林沖天依舊不敢抬頭,紀慈便又纂緊了些鎖鏈,只勒得林沖天臉色通紅。
即便如此,林沖天依舊不肯抬頭。
“住手,不許在我們踏雲門弄出人命。”還是無闕這聲警告有了用處。
無闕不知為何忽然想起自己淪為藥奴被人欺辱的日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也許對弱者的憐憫與他的靈魂共生,他永遠為弱小發聲。
紀慈聽了無闕的話,鬆了手,卻還是施了個咒法,讓林沖天不得不保持抬頭的姿勢。
林沖天感覺一路兩側看熱鬧的人群的眼神如同小刀一般,在一刀刀的淩遲他。
等終於到了裴溫言閉關的洞xue前,這種酷刑才終於結束。
林沖天如同爛泥一般虛弱的爬倒在地上。
紀慈卻已無心情再看他,只走近裴溫言閉關洞xue前的封印檢視。
試探著解咒,也一無所獲。
無闕出聲道“你不會是騙我的吧?你完全沒辦法讓他出來。”
紀慈聞言收回按在巖壁上的手,搖著扇笑吟吟地走至無闕身前。
卻忽然拿扇抵住了無闕的喉嚨。
無闕見此正要反抗,卻見紀慈臉上並無殺意。
“你要做什麼?”無闕問
紀慈便答“拿你做餌。”
無闕冷冷一笑,是笑紀慈蠢笨“他都要取消婚約了,怎麼可能會為我出來。”
紀慈卻心中有數。
他明白裴溫言為人,也見過裴溫言若愛一個人是何等瘋狂。
既然能與無闕訂立婚約,心中定是有無闕的,而且無闕在他心中分量定是不輕。
紀慈大喊“裴溫言,你的道侶在我手上,想要救他就拿素玉的屍身來換。”
紀慈曾來過此處祭拜素玉,曾見他屍首便被裴溫言安放在這處密室的冰床上。
裴溫言既然已經有了新歡,不如將素玉還他,如今他已是新洲之主,天材地寶,他總有辦法將素玉救活。
無闕聞言又是一愣“素玉又是誰?”
紀慈答“是我的道侶,裴溫言非說是他師兄,強佔了去。如今是該我帶他回家的時候了。”
原來還有另一個替身,原來裴溫言對每個替身都演的如此深情。
無闕心痛了起來,心上惡咒猖狂,似要挑破裴溫言施下的氣運護罩重新肆虐。
更令無闕絕望的是,紀慈已喊了許多聲,洞府裡的裴溫言卻沒有一絲動靜。
可若他能透過巖壁,便可見失了氣運昏死過去的裴溫言,在聽到他有難時,是如何勉強自己爬起來,向洞府出口一下下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