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裴溫言這麼快調整成原來的樣子,無闕用上了激將法“你不會不行吧?我們親愛的宗主大人居然不行?”
裴溫言卻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舉起無闕的胳膊為無闕套上另一隻袖子。
“我行不行,你以後自會知道。”
無闕悄悄瞧了一眼裴溫言腰下,有一點點為自己以後的身體擔心。
“那是我不夠誘人?”
這句話剛說完,裴溫言忽然湊近無闕身前,在無闕以為裴溫言改變主意之時,裴溫言只是為他整了整婚衣的衣領,讓無闕感受濕熱的氣流擦過他的臉頰“你誘人的很,真該讓你換做是我,體驗一下,忍耐是多辛苦的事情。”
言罷,作為懲罰裴溫言輕輕啃咬了一下無闕紅透的耳垂才離開。
無闕明顯也被挑逗到,他艱難坐起來,白嫩的腳複又踩在裴溫言腰上“好……吧。那就賞你服侍我穿鞋吧。”
裴溫言便一點沒有宗主架子的跪在無闕床榻前,將同樣用金線綴著珠寶的婚鞋為無闕穿上。
等穿畢,無闕才站起來,至銅鏡前轉了個圈瞧了瞧這婚服。
華貴非常,襯得無闕如珠玉堆出般的金貴。
無闕心裡滿意的很,嘴上還是維持人設的說:“一般般,我勉強穿穿。”
裴溫言卻似聽了什麼天大的壞事,湊上前來“哪裡不滿意,盡管說,我叫他們去改。”
“好了,好了。我很滿意。”無闕不再驕縱,轉頭向裴溫言說“你的呢?我也悄悄。”
裴溫言便也拿出自己的那一件,上面一一繡了與無闕那件對應的喜慶圖案,讓人一眼便能看出兩件是一套,穿衣的兩人是一對,只裴溫言的綴的珠寶要少上許多。
“來,我也給你穿上,就當是你服侍我的獎勵。”
無闕如此說,裴溫言便愉悅的張開雙壁,任由無闕為他脫下舊衣,換上紅袍。
只終究是衣服繁瑣,無闕有些鬧不明白上面亂七八糟的系帶。
裴溫言寵溺低頭正要幫忙,無闕忽然心口劇痛,一口血從喉嚨裡湧出,噴於裴溫言的婚衣上,將本來就大紅的婚衣染的更紅。
裴溫言剎時變了臉色,急急收回手臂將無闕攬於懷中。
“師兄,你怎麼了?”
無闕本來今日起床便覺心口痛,想來是惡咒侵染下,心悸又要發作。
過去他發作過多次,卻從未有人在意,每次疼暈過去,等上幾日便會自然醒,便自己也沒有在意。
加上不想讓裴溫言知道他救回來的小替身,身帶惡咒,註定早死,不得善終。
連做替代品也沒幾日活頭的仿製琉璃娃娃,大概會在被主人知道的瞬間,毫不留情的扔進垃圾桶吧。
害怕被拋棄,讓無闕一直忍著沒說。
如今聽裴溫言下意識又喊師兄,又是濃重的恐慌湧上心頭,情緒激動下又噴出口血來。
“別拋棄我,我會演的更像的。”
“婚服,我會賠你的,別拋棄我。”
在閉眼前,他是如此的卑微乞求,可睜眼後,他依舊是被拋棄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