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等處置了你,本尊再殺到宋滿盈處,之後再給天下個交代,究竟誰是善惡。”
絕鋒劍再次將劍尖對準了崔臻桐,飛了出去。
電光石火之間,有一道紅色身影撲上來,擋在了崔臻桐身前“不。”
原來是有人通風報信給了宋滿盈,宋滿盈一聽說此事便急急趕了來。
當宋滿盈抱住崔臻桐時,二人腳下立刻出現一道陣法,升起一道藍色護罩將二人護在其中。
裴溫言看到身著紅衣與宋白玦有幾分相似的宋滿盈不覺心中一窒。
他們大婚時,宋白玦便是一身用金線繡了複雜花紋的紅衣,帶的冠上面還墜著珍珠瑪瑙甚至還有極品靈石,亂七八糟許多東西,總之就是什麼貴就往上面弄什麼。
裴溫言曾笑他這一身土氣,一副暴發戶的氣質。
宋白玦卻不在乎,繼續把裴溫言給的聘禮往兜裡裝“你是天下第一族的少爺,應當很有錢吧,我們的結契儀式得辦的豪華些,越豪華越好,讓弟弟和崔哥哥都知道我過的很好很好。也叫瞧不起我出身的看看,小爺我就是嫁入豪門,麻雀成了鳳凰。”
裴溫言晃了晃頭,原來他恢複情感後,再懷念起宋白玦的一言一行來,皆是他如何嬌俏可愛。
宋滿盈扶住身受重傷的崔臻桐回頭惡狠狠地沖裴溫言叫罵道“虧你還是天下第一宗門的門主,會須君的得意門生,就如此善惡不分,上來就要砍殺臻桐哥哥?就不怕給會須君丟人嗎?”
裴溫言被從回憶裡拉扯回來,已是不悅,聞言想起會須君對宋白玦的偏愛更是輕蔑一笑
“會須君若是知道你們拿他最喜愛的弟子換命,早將你們千刀萬剮了。你們落到他手上,只會比在本尊手上死的更慘。”
宋滿盈強忍著面對強敵的害怕,高呼道“臻桐哥哥對靈首城百姓有恩,你若殺他,我們全部靈首城百姓也不能答應。”
言罷,果然有一群百姓響應,紛紛拿起手中鍋鏟刀具甚至是木棍掃把,護在崔臻桐身前。
“好,本尊不傷百姓,不動崔臻桐,只要你將溫香樓的爐鼎完完整整的還給本尊,本尊便離開。”
天下眾豪傑皆在,一旦交出素玉,那豈不是毀了崔臻桐多年經營的好名聲。
宋滿盈深暗此道,一口咬死“崔府從來沒見過什麼爐鼎。眾所周知爐鼎乃卑賤之物,裴仙尊去溫香樓找要多少有多少,何苦來我們這清貴之地找茬。
“好,你不交那本尊也不必客氣了。”裴溫言已認出崔臻桐與宋滿盈身上是會須君留下的護命法陣,可會須君已仙逝多年,裴溫言此間一刻沒有鬆懈一直在努力精進修為。
此刻他不再兩指揮動絕鋒,而是轉為手握絕鋒。
瞬間絕鋒周身光芒四起,只靠劍氣便將擋在崔臻桐身前的凡人吹遠,隨後裴溫言閉眼,感悟心中劍道。
再睜眼,裴溫言身後已化出千萬把劍,他高舉絕鋒劈下,身後千萬把劍便隨之一起攻向崔臻桐與宋滿盈。
絕鋒與護罩相碰撞,摩擦出火光來,遠處看似放煙花一般。
只有護罩中的二人知道,眼睜睜看著絕鋒一絲絲逼近他們,護罩一絲絲破裂的恐怖。
最終絕鋒未能擊破,卻也讓護罩有了裂痕“如何,還要本尊再來一擊嗎?”
宋滿盈和崔臻桐沉默著不說話,宋滿盈身邊一直伺候的小廝卻跑了出來。
宋滿盈未曾想過這樣的小人物能壞了他的事,再想阻止已來不及。
“仙尊,小人知道您要的爐鼎在何處,求您不要再為難靈首城百姓了。”
“在何處?”
小廝在宋滿盈的眼刀下,為了家人和朋友還是說了“便在少爺臥房裡。”
“好。”裴溫言收劍贊賞小廝一句,而後對宋滿盈和崔臻桐嘲諷道“自詡什麼善人,神醫,結果還不如一個小廝心地善良,光想著為自己的私利遮掩。”
言罷,裴溫言不再管他們,飛身前往暗室,希望還能再見他師兄最後一面。
神明,我祈求你,請讓師兄還活著。
雖然他已知這可能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