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拔出碧璽劍,劍尖抵在葉亦生脖頸處時,會須君終於有了動作。
他從觀戰高臺飛下,食指中指牢牢夾住住碧璽劍劍身。
碧璽劍見前主,不敢再進分毫。
宋白玦卻硬要讓碧璽劍再向前刺去“師尊,你也來阻我做宗門第一,阻我做你首徒嗎?”
素玉處於會須君視角,似是與書中宋白玦對視。
與素玉一般無二的臉頰上此刻墮魔的黑色紋路已爬滿,加上因會須君阻撓而猙獰的表情,最後配上宋白玦渾身沾染的血跡,真如地界惡鬼。
直視這樣的宋白玦,素玉竟也有些怕了。
宋滿盈一把捏碎書中投射出的宋白玦,拉著素玉的頭發,讓素玉與他對視。
“現在知道你是何等惡毒的嗜血魔頭了吧。”
“你所受的苦難,都是你該得的報應。”
素玉看著宋滿盈眼中的怒火沉默不語,一時不知該從何反駁。
忽然門外一人闖了進來,大喊“公子,不好了,崔公子又發病了。”
宋滿盈聞言合上天書,提起藥箱,就要往崔臻桐臥房跑。
可他走出兩步又將怔愣的素玉一把拉過。
素玉被拉的踉蹌倒地,才回過神來。
“今日就是替臻桐哥哥根除病症的大好日子。想你剛剛看完真相便知若能用你之命換崔臻桐的命,也算是你贖罪了。”
不等素玉出聲,宋滿盈已自顧自扯著素玉到了崔臻桐門前。
“非我不可嗎?”素玉最後掙紮一問。
宋滿盈卻忽然笑道,如今已有救治崔臻桐的方法,他便也不著急,若是能讓崔臻桐更病重些,神志不清到誰也不認識就更好了。
“臻桐哥哥宅心仁厚,幼時能為了救我性命與我結親,長大能為了全城百姓割肉,可他卻偏偏害過一個人。”
“你要猜猜是誰嗎?”
當初在宋府時宋滿盈提過,素玉很輕易的就想起。
宋滿盈看素玉的表情便知,他已明白。
“對,就是你想起的那件事情,他將第一次走出宋府的你帶至花燈節的人群裡,又將你獨自棄置原地,看著你被人牙子帶走。”
“這是他一生的心病,也是他聖人之名唯一的汙點。所以那為何不選你做這第二次的辜負之人,只是將原來的墨點再塗黑些,總好過再加上一點。”
宋滿盈理由千千萬,每一條都指向非素玉犧牲不可。
於是素玉另闢蹊徑決定從宋滿盈身上下手。“那你呢?你不會介意嗎?他可是你未婚夫婿,你要親手送個爐鼎給他?”
宋滿盈停下動作來,在素玉以為他的話起作用時,宋滿盈卻捏過素玉的臉瞧了瞧。
“哥哥這樣不知檢點的髒爐鼎,確實該洗洗刷洗刷,別有什麼髒病。”
“你!”被羞辱的素玉想要反抗,卻被宋滿盈將雙手捆了起來。
接著迎頭便是一瓶淡綠色藥液潑在臉上,素玉瞬間感覺臉部巨痛。
這卻還沒結束,宋滿盈繼續從自己的藥箱裡掏出各種藥液來,一股腦的潑了素玉一身。
“這些可全是好東西,可去腐肉生新肌膚,平常人求我,我也不一定給他們用,還是哥哥有這個福氣。”
素玉不想沾這些福氣,他感覺渾身的面板像被整個拔掉了一般,新長嫩肉的過程又疼又癢。
他想躺在地上打滾卻被宋滿盈牢牢治住,直到他出了一身冷汗,再沒一點力氣,宋滿盈才放了手,任由素玉滑落到地上。
宋滿盈看著他遭受腐蝕還未長出新肉的疤痕如燒傷一般遍佈素玉全身,十分滿意的點頭。“這新藥效果不錯。”
原來是拿素玉做了他試藥人偶。
素玉忍著劇痛說道“他若真心善,知道你為救他害了一條性命,定會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