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愛上紀慈了。
就一次,沒關系的,他應該還沒弱到被吸一次鼎氣就會死的地步。
於是素玉將自己交到了紀慈的手上。
紀慈驚喜的抱住素玉,溫柔地像對待一塊絕世寶玉,不對,素玉就是他的寶玉。
素玉的爐鼎體質被調動,香氣彌漫整個刑堂,一直以來讓他痛苦的燥熱也有了一些緩解。
只最後鼎氣流向紀慈時,素玉感覺體質更弱了些,心悸也隱隱要發作的樣子。
這時,紀慈輕輕吻了他的眼角,素玉覺得自己又有了力氣。
“我的愛人,我會銘記你到我的靈魂之上,所以也請不要忘了我。”
言罷紀慈催動秘術,將刑堂整面牆壁都震碎。
這是林家強逼家奴學習的秘法,用來在危難時刻,震碎家奴心脈和靈脈迸發出最後一點力量以護衛主人。
紀慈曾無比厭惡這秘法,今日卻慶幸這秘法還能給自己一點力量,讓他救所愛之人脫離險境。
“我炸牆的同時,施展了隔音術,等隔音術結束,我會一個人繼續演下去,盡量給你拖延時間,你快跑。”
“那你呢?”
紀慈吐出一口血“我已再無生機,你不必理會我了。”
“不行,我不會拋下你的。”素玉又試影象以前一樣揹著紀慈求生。
紀慈苦笑,嘴裡溢位更多的血液“我心脈已斷,現在挪動我,我會死的更快的。不如你先去搬救兵,崽回來救我。”
素玉看著紀慈大口大口嘔出的血,最終點頭往外跑“你再堅持一下,我一定會搬救兵來的。”
紀慈看著素玉的離開刑堂的背影,覺得自己做的一切真是太值了。
可在素玉要消失在他眼前時,他還是沒忍住叫住了他。
素玉回了頭,紀慈努力記住素玉的面容,憋住自己淚,故作輕松的說“我想了想,小玉,你還是忘了我,好好生活吧。”
“別說晦氣話了,我很快會搬救兵回來的,你死不掉的。”素玉轉身努力催動自己疲憊的雙腿。
他不知道紀慈用了怎樣的功法,他只知道再快些就能就紀慈的命。
素玉遵循本能,一路跌跌撞撞漫無目的的走,竟叫他真的糊裡糊塗闖入了裴溫言所住的清靜峰。
清靜峰地處偏遠,乃宗主裴溫言的居所,平日裡沒人敢輕易踏足。
這居所多設禁忌似是識得素玉,一項也沒觸發,素玉如同進自己家一般輕松。
整個居所只寢房有夜明珠照明,實在是形勢危急,素玉喊了一聲叨擾便推門而入。
屋裡裴溫言正雙腿盤坐於床榻閉目打坐,素玉便跪在裴溫言身前磕頭
“請仙尊原諒素玉冒昧打擾,實在是情勢所迫,我朋友危在旦夕,求仙尊相救。”
“我與紀慈刻苦修煉,卻遭宗門眾人陷害欺辱,還請宗主明察,還我們公道。”
素玉陳述一句,便向裴溫言恭敬跪拜一次。
漸漸裴溫言有了反應,眼皮輕輕跳動似有醒來的徵兆。
素玉滿懷期待的等著盼望著,卻見裴溫言猛的睜開一雙血紅的眼,對素玉輕蔑一笑,而後飛身至素玉身前。
他緊貼素玉的耳,語帶嘲諷“師兄還是如此無恥,身上燻瞭如此不入流的薰香,深夜跑來師弟的臥房。”
素玉被誤會,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渾身誘人鼎香。
他連忙解釋道“這是為了救師父,所付出的代價,我並無勾引仙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