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寶和大寶對視一眼，道：“就是覺得，家裡多了兩個外人，怪怪的。”
四寶附和：“對，怪怪的。”
林溪笑了下，道：“最近爹孃忙，怕照顧不到你們，就僱了兩個下人來。這樣吧，等忙過這段時間了，你們還是覺得彆扭的話，爹孃就辭退他們。”
“不用不用。”大寶道，“娘，你們太忙了，有兩個人幫著幹活挺好的，你們就沒有那麼辛苦了。”
其他三人贊同的點頭。
沈忱給他們夾了菜，道：“那便容後再說。先吃飯，吃完去溫習今日的功課。”
有沈忱在，大寶和二寶更不敢懈怠，乖乖應了聲。
三寶和四寶立即低頭吃飯，不過也沒逃過去。
沈忱一錘定音：“三寶和四寶，也跟著認字。”
於是吃完飯後，大寶和二寶在各自房間裡繼續唸書，林溪攬著三寶和四寶教他們認字，沈忱處理最近的賬目。
好在林溪是從三寶和四寶喜歡的小人書上挑字教，兩人學的倒也高興。
教著教著，林溪發現前面照壁角落裡有個人影。
“誰？”
她出聲，沈忱也看了過去。
劉志怯怯的走出來，噗通一聲跪下，“夫人老頭恕罪，小的不是故意偷聽，就是……頭一次聽小人書上的內容，一時……一時聽入迷了。”
聞訊而來的劉媽見狀，快要嚇死了，跟著一起跪下求情。
林溪頭疼的和沈忱交換了個眼神。
這怎麼冷不防就跪呢？
她不知道的是，劉志母子在人牙子那兒，但凡是惹人牙子看不過眼就會捱打，已經怕出條件反射了。
“好了，以後別動不動就跪，我們沒生氣。既然劉志你感興趣，一起過來聽著，躲在那兒算什麼樣子？做人不要偷偷摸摸的，那不成樣子。”
劉志難以置信的抬頭。
劉媽激動的推他：“夫人發話了，許你旁聽，還愣著做什麼？快謝謝夫人！”
“啊？噢對，謝謝夫人，謝謝！”
劉志回神就要磕頭，興奮激動的都嚇了三寶和四寶一跳，也引得大寶和二寶出來看。
林溪頭疼的止住劉志，叫他拿個小馬紮過來。
劉志怕吵到一旁忙著的沈忱，輕手輕腳的過來，呼吸都放緩了。
在林溪身邊不遠處坐下後，他像是即將得到什麼神聖的東西，神色非常虔誠。
林溪繼續念，時不時用樹枝在地面上劃拉寫字，三寶和四寶也跟著寫大字，旁邊的劉志笨拙的用手指在地面上跟著模仿寫。
一晚上下來，四寶是記得最快的，還記住了沈忱偶爾呢喃出聲的賬目。
她撒嬌：“娘，還是爹爹的好玩，四寶可不可以不學字，跟爹爹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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