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立馬道:“那你現在知道了。你放心,我定然會窮盡我畢生所學治好你的腿,只不過時間應該會久些。”
沈忱沉著的道:“我信你。”
頓了下,他又道:“但是,我並不想治我這條腿。”
“為什麼?”
林溪急了,一個箭步到沈忱面前,離的他極近,近到沈忱低頭時,能清晰的望見她眸中的自己,也能嗅到她身上柔和的香草味道。
他們家這段時間以來用的香草,都是從虎鳴山上尋來的。
林溪或許不知道,沈忱卻清楚,這種香草生長在地勢極為險峻的地方,生長的境地並不好,卻依舊堅韌而蓬勃,抓住任何能生長下去的機會。
有時,林溪也會給他這種感覺。
彷彿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多麼的艱難,她總能找到迎難而上的機會,努力而做到她想做的事。
可他不是。
在陳陽村的這五年,是他僥倖得來的。
他本不該過的現在這般舒心,他原來……也沒有奢望過。
見沈忱不說話,林溪試探的問:“王守說,你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如今這般。那你到底經歷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沈忱沉默。
林溪看著他嚴肅的道:“沈忱,你說過我們現在是夫妻,夫妻之間該隱瞞嗎?”
“……不該。”
“你是不是也說過,不會騙我?”
“……嗯。”
“那我現在想知道,你會告訴我嗎?”林溪說完,看沈忱神色沉的厲害,趕緊補了一句,“你想好,或許你的過去讓你很痛苦,你不願意說我能理解,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能。但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會很生氣的,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沈忱眸光一緊,薄唇微動,卻沒說出什麼來。
灶房裡格外的安靜,微餘柴禾燃燒裡噼裡啪啦的輕響。
外面的冷風吹進來,林溪覺得有點冷,輕微的哆嗦了下。
見沈忱久久不言,林溪有些失落,又想道,自己不該這樣逼沈忱揭開過去的傷疤。
如果過去能輕易說的出口的話,就不會成為心結了。
林溪反思了下,便道:“好啦好啦,你不情願說,我就不問了。等你什麼時候願意治腿了,再跟我說。”
說完,林溪先撇過臉去,不想看沈忱的臉。
她道:“你出去吧,我都回來了,那我來做飯……啊沈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