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說完,發覺他不太對勁,道:“怎麼了?是不是你問出的訊息,不是縣尉他們想要的,縣尉為難你了?”
沈忱搖頭:“不是。”
“那是怎麼了?”林溪關心的問。
沈忱閉了閉眼,神色緩和下來,道:“沒事,只是審的太快太容易,我有些懷疑,徐東文沒說實話。”或者,還有沒說的。
林溪鬆了口氣,“這個啊。嗐,審的快說明你厲害唄,別想太多。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咱們再回大牢,我等著你。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想問清楚確定些也正常。”
“不必了。”
沈忱伸手揉了揉林溪的腦袋,溫聲道:“我確定自己得到的資訊沒有錯。吃飯吧,吃完我們回去。”
林溪點頭,給沈忱夾了一筷子的菜,“你也快吃,都忙了一天了。”
沈忱低低的嗯了聲,夾菜入口,腦子裡卻不自覺回想起在大牢裡時的情景。
他去時,徐東文和莊紅梅一樣,都身受重傷,顯然也被臨縣的人拷打過。
但到底不一樣,徐東文還很清醒,對看守他的捕快大罵其口,卻在看到他時,戛然而止。
他按例問詢徐東文,徐東文沒有狡辯和耽誤時間,很快就自己說出來了。
沒錯,那是徐東文自己說出來的,不是他審出來的。
沈忱還注意到,徐東文看他的眼神很恐懼,在怕他。
臨縣村裡很多人都怕他。徐東文和莊紅梅是一夥的,知道他算是莊紅梅的侄女婿,聽說過他,因而怕他,說的通。
可徐東文為什麼承認招供的那麼快?
沈忱皺眉。
……
林溪和沈忱吃過飯後,就離開了衙門。
縣尉趕來送他們,客套的請他們留宿,被林溪一口拒絕。
開玩笑,孩子們還在家呢,她怎麼放心的下?
衙門不遠處小巷子的角落裡,一個帶著斗笠,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正是上次在集市上撞到林溪的人。
他望著林溪和沈忱趕馬車離開,眼底幽深,意味不明。
沒一會兒,有個青年出現在他身後。
青年腰間佩戴著柄彎刀,單膝跪下,拱手道:“主子,那秦人招供了。”
男人低沉的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