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在鐘不拘的帶領下,沈安和d轉瞬間消失在電梯間。
回到房間,鐘不拘一腳把試圖尾隨的d踹了出去,然後懶洋洋地倒在床上。
沈安彎下腰幫小祖宗脫鞋,用卸妝濕巾他那張漂亮臉上沒什麼作用的粉底擦掉,然後給浴缸放滿溫水。
“老沈我累了,你幫我洗。”鐘不拘尾音拉得很長,賴在床上不肯動彈。
沈安習慣了他這副賴皮樣,直接把人攔腰抱起,放在洗漱臺上熟練地扒光。他又試了試水溫,才把鐘不拘小心翼翼地放進浴缸。
“別在浴缸裡睡著,對身體不好。”
沈安溫聲叮囑他,然後拿起花灑幫他清洗長發。
遇到沈安前,鐘不拘的洗浴程式簡單粗糙,但沈安堅持他這麼洗對面板和發質都不好,又是精油又是發膜的買了一大堆。
從此鐘不拘甚至連洗澡都不用親自動手了。
鐘不拘躺在浴缸裡吹泡泡,蒸騰的水霧將他瓷白的肌膚燻出淡淡的粉,一雙杏眼濕漉漉地泛著光。
鐘不拘玩味地看著沈安的褲子越來越緊,故意把泡泡吹到他臉上:“老公,你們上次弄得好狠啊,我今天都疼。”
沈安謹記禁慾聖旨,面對釣魚執法不為所動,岔開話題道:“平心而論,ock打得比我強得多,你確定下一場我上?”
鐘不拘不依不饒,用指尖戳著小沈安玩:“你上四分之一決賽,半決賽的對手就要多準備一套戰術,逗他們玩玩多好。”
沈安攥著他的手塞回浴缸,語氣依舊溫和:“我只是擔心......萬一進不去半決賽怎麼辦?”
他低垂著眼,不敢去看鐘不拘的臉:“我比不上rea,二十五歲後競技狀態一年不如一年,可能真是該走了。”
鐘不拘:“哦,你走吧。下賽季冷川搬過來陪我睡。”
沈安苦笑:“他搬來你還有得睡?”
鐘不拘沖他眨了眨眼:“那讓rea陪我睡,我就喜歡無性婚姻。”
沈安差點被一口老血嗆死:“小鐘,我只是離開賽場,不是離開你,我變成鬼也不會離開你的。”
但是鐘不拘有豐富的捉鬼經驗,只是淺笑道:“讓你打一場,是為了獎杯和戒指上都有你的名字,我不想你有遺憾。”
沈安嘆氣:“我怕變成你的遺憾。”
時至今日,他還是頻頻想起鐘不拘被噩夢驚醒的那一夜,他深知對方把s賽冠軍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因此愈發為自己虛度的年歲懊悔。
假如他能回到二十出頭的年紀,肯定要抱緊鐘不拘的大腿,非要蹭一個冠軍輔助的名頭。
但是如今,他甚至能在訓練中感受到自己的反應速度一天不如一天。
今天目睹了裘度在輔助位的精彩表現,他更覺得自己不配和鐘不拘並肩作戰。
去年的聯賽冠軍vhg也是折戟在四分之一決賽,生死之戰迫在眉睫,此時變換陣容,真的明智嗎?
眼見沈安沉浸在惆悵中,鐘不拘不耐煩地往他身上揚了捧水:“你就是個輔助,把該做的做好就行,想那麼多幹嘛?”
沈安被澆了個透心涼,線條柔和的臉上不見慍色:“我很愧疚。”
他突然意識到,或許愛是一種愧疚的感覺,即使如水逝去的歲月並非人力所能左右,他依然為此愧對鐘不拘。
鐘不拘不耐多言,一把揪住沈安的衣領,直接把人拽進浴缸,激起的水浪嘩啦一聲拍在瓷磚上。
鐘不拘的腿盤上他的腰,猛地發力將人反制在浴缸底部。
濕漉漉的發絲垂落:“在下路躺好,我帶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