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過於激烈的吶喊聲,讓參加聽證會的眾人也有些焦躁。
吳明對工作人員說:“給他打個電話,催一催。”
工作人員卻道:“打了好幾個了,他不接。”
陳會長立刻抓住機會:“主席啊,各位啊,大家都聽到了,鐘不拘涉嫌菠菜這件事,對聯盟本身也造成了很負面的影響。”
為了表達嚴重性,他又拍了拍桌子:“甚至對我們北城的體育競技活動的公眾形象,也會有打擊!”
“所以,我建議咱們採用缺席審判,速戰速決!給群眾們一個交代!”
說完,他還向祁舜的方向投去了一個諂媚的笑。
眼見約定的開始時間過去了五分鐘,鐘不拘還是沒有出席,吳明嘆了口氣:
“人沒到,但是程式還是要按照規則走。下面我先給大家宣讀一下,鐘不拘的行為可能違反的職業聯賽比賽規則......”
祁舜的眼皮突然跳了兩下,他低聲對崔秘書道:
“給鐘不拘打電話、發微信,再找人去他家看看,實在不行就報警。他今天必須來見我。”
這是他給鐘不拘的,最後一次向他屈服的機會。
人家來找你,你非要讓人家淋雨,現在人家不見了,你開始發癲。
崔秘書腹誹了一大段對祁舜的吐槽,但還是老老實實出門找人。
吳明宣讀完規則後,作為舉報人的big經理開始發言。
幾天之內,他蒼老了很多,整個人都佝僂起來:
“我要先向在座的諸位懺悔,作為big的經理期間,為了謀求私立,參與了菠菜活動。”
“為了表達我迷途知返的決心,我主動向聯盟進行了自我舉報,並且還實名檢舉了big的替補中單,鐘不拘,和我一起參與了菠菜活動。”
“作為他和莊家聯絡的中間人,我要出示以下證據......”
吳明恰到好處地打斷:
“關於你說的,你用現金給鐘不拘支付菠菜所得款項,你有什麼直接證據嗎?”
經理早有準備:“我的銀行賬戶的從莊家處的首款證明,以及我的取款證明,都已經提交給聯盟了。”
吳明又問:“可是關於你把錢給鐘不拘的證據呢?”
經理遲疑了一下,低頭道:“為了保險,我都是直接把錢塞給他,沒有證據。”
吳明環視四周:“我認為這是很重要的證據,不然不能證明參與菠菜的閉環。”
陳會長面露不滿:“吳主席啊,咱們這是聯盟內部聽證會,又不是法官斷案,你講究什麼證據閉環?”
吳明剛準備解釋,陳會長卻不給他機會:
“鐘不拘這個人,正經比賽沒打過幾場,全網都是他的花邊新聞,我看他就是為人輕浮、心思不正!”
“要是按照你的說法,誰給錢的時候還特意錄個影片?”
“假如放過了他,豈不是放任以後更多選手菠菜?”
這時候,會場裡其他聯盟領導也交頭接耳:“有道理,不如殺一儆百。”
吳明被他的道德綁架噎得無言,但他還不想放棄,於是又看向big經理:
“除了證據,我還有一點疑惑,在沒有任何人舉報的情況下,你為什麼要自爆呢?”
經理略微卡頓了下:
“我,我剛才說過了,因為我想要懺悔,我懺悔我有辱競技精神的行為。”
吳明聳了聳肩,所謂為了懺悔顯然不能服眾,但是鐘不拘缺席聽證會,他也替他不能質疑太多。
陳會長翹起二郎腿:“吳主席,別再墨跡了,你難道還想等鐘不拘?”
他看了眼祁舜,見他沒有反應,只道他是站在自己這邊,於是繼續道:
“你覺不覺得你替鐘不拘說了太多話?他長得漂亮,私生活的名聲也不太好,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