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點頭,然後愣了愣,掐上了巽風的脖子死搖道:“為什麼你打牌卻用的是我的法器跟人賭博……你死啊!”
王啟明巴巴地看他們好笑:“你們幾個好樂,跟你們待一塊兒肯定每天都很高興。”
幾人又消磨了會兒時間,臨時搭了個小棚子,叫上了林業白一齊聊了起來,而那位黃三也是熟絡熱情說想湊個熱鬧。
“也就是說,你本來想勸他,結果反被下套中了紫氣?”師無塵隨口一提問去林雯雯,同時帶笑,也磕起了寶瑗拿出來的瓜子,不知究竟怎麼竟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來。
“對,值得猜疑,趙東來又是怎麼由鬼變成人的?又是怎麼重新拿到紫氣的?”林照青還沒意味到某個男人對自己的揣摩打量。
“難不成是……”林業白驟地想起自己做春夢夢到了鬼義父那次,確實是射過紫氣。
他瞟了人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再看,也正在吃瓜子嘴巴像只小松鼠似的又乖又靜。
“我說盆師妹你怎麼隨時隨地都能從兜裡掏出瓜子來啊?”巽風又開始了他的嘴瓢。
“我就說貞潔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嫁妝。”師無塵一整衣領,還抹了抹頭發理發型,他附耳對林雯雯:“別憋著了,趙東來是不是強了你,沒事,我不介意,來吧哥的胸膛很寬,借你抱抱。”
震雷怒聲:“呸——貞潔也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
林業白眼角抽搐,卻被聞昭示意別激動,他附耳:“愛而不得很多年了,他一向這樣,說話臭,人還是不錯的。”
林照青忍無可忍地轉臉過去瞪他,一字一頓:“狗嘴閉上,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震雷夾在他倆中間搖了搖頭,嘖嘖兩聲,看去了寶瑗,小妹子惱聲說:“我不同意,問天帝君絕代風華,師無塵這等凡俗俗子怎麼能配得上你呢……”
“盆你明天就可以收拾收拾混蛋了。”師無塵哼哼兩聲,把面前剝好的瓜子粒都給了林雯雯過去,說:“哎呀咱都活了幾百年,而今沒了肉身靈芝都是最後一輩子了,我說說你還繃著絕情寡慾個什麼勁兒……”
“實在不行跟我雙修一次,讓我試一試你的道心是否依然堅定?”師無塵再次附耳對她。
林雯雯終於轉臉,對他一笑,說來吧,說罷在師無塵驚疑的視線中兩人起了身,走到了某竹林後去,所有人都直了眼睛,接著果不其然傳出來師無塵悲痛的嘶聲。
再出來,師掌門臉上捱了一大紅拳頭。
巽風暴笑如雷忍住了,表情扭曲地搭上了離火的肩膀,評價說:“小醜。”
“你追盆的時候也這樣。”離火附耳嘀咕。
“閉嘴,我已經放棄了。”巽風扯動嘴皮說:“百花朵朵開,我要精挑細選、個個摘。不就一個盆兒有什麼好嘚瑟的?哥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林照青再回來,道:“說正事,趙東來你們怎麼看。登天門而今死傷了好些無辜人修,想必過幾日便要傳遍天下從而使這裡成為眾矢之的,皆時,我們又該如何自處?”
師無塵:“問天的思慮不無道理,登天門覆滅後地盤還在,免不了有些虎視眈眈的人看上此地靈氣,單憑我們育才仙門幾個人的戰力守不住,小王你怎麼看?”
“不如我留在這裡,直到你們徹底立足。”王啟明好心,同時對林業白抬了抬下巴,“你回去繼位,好好治理須國,等過了這陣我就回來找你。”
黃三突聲:“好啊,我定好好輔佐太子。”
林業白點了點頭,暫時想不出別的招來。
臨別在即,有情人免不了你儂我儂,果然,趁著無人處,我們勾人的聞義父就被林業白壓在牆角偷情,嘴皮又親又碾,像極了挑逗。
“怪了,我心裡突突直跳。”兩人換氣,聞昭捂了捂胸口,回答說:“總覺得此一別讓我心裡特別不安,總想陪著你。”
“都說了要幫師掌門重振山門的。”林業白回答,又摟回了他,用手肘抵著人的腰吻了吻,親得聞昭眯眼,甚至雙腿發軟。
“對了,對了。”好一陣,聞昭猛推開了林業白,突聲:“你,想立生祠嗎?就像我以前的月老廟那樣,可以積香火,攢功德,從而讓你的法力更多,更強。”
“我不喜歡,我覺得我不配。”他這話說得淡聲,聞昭露出迷茫費解來,又聽到林業白道:“你看看我,凡人一個,就是一普通小老百姓,建神相什麼的那都是大人物,得是真正值得敬佩的人才配,才值得。”
林業白跟他額心相對,回答:“抱歉,歲歲,可能是我太瞎講究了。我以為神相啊廟宇啊什麼的,都是那類‘已識乾坤大,尤憐草木青’的聖人,所以我說我不配。”
聞昭渾身一震,感覺被狠狠擰了下心口,然後莫名濕了眼睛,那種眼神像是屬於男人之間的欣賞,更像是對他靈魂竟如此熠熠生輝的敬佩。
曾經的上天庭,都以建造神相廟宇為榮,甚至攀比誰的更大更奢侈為樂……而你,這位小王帝星,竟然還會覺得自己不配。
“所以有時候我真的會難過,會討厭你這種一根筋又固執己見的神人。”話雖如此,聞昭還是用力地抱住了他,把臉埋他懷裡像極了真正的安心,他說:“你才是,真正的,有神性的人。而我,卻反過來了。”
“我才是配不上你。”啟明星君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