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些排隊等飯的兵也是一陣鬨笑。
“是是是,我們這些個窮旮旯出身,天生的就是爛命一條,比不得人家搖身一變的太子殿下~”
黃三變了,甚至不再像傻子,變得聰明卻會來事兒,他尖酸刻薄的嘴臉讓林業白陌生,也讓這位冒牌太子被狠戳脊梁骨尷尬。
林業白想發洩,更想辯駁,甚至想用法術把他們都揍一頓,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這麼做,只是握緊了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被來人拍上了肩膀傳遞著安全感。
聞昭朗聲輕喝道:“謠言惑眾,擾亂軍心,夥房所有人待會兒圍著營帳跑到太陽落山,求情的一屢同罰。”
黃三猛地一砸手上木柴,怒聲:“憑什麼?就憑他願意扒開屁股給你操?!”
林業白渾身僵硬,難不成是下午在樹上那茬,果然就知道這事兒根本瞞不住,其餘所有人也隨著這話目光炯炯看去了他倆。
林業白被這麼盯著,腦子裡詭異閃過疑問,他們莫不是都認為義父壓我?
聞昭臉色鎮定,絲毫看不出羞澀,林業白正想發揮嘴炮之功,卻聽得聞昭定聲回答:“不錯,就是你們想的這樣。”
林業白脖子艱難扭動,驚眉看去他。
說著,又被他扯過去往懷裡一摟,搞得人像極了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兒,聞昭承認道:“本將軍就喜歡小白臉,尤其是他這種嘴巴甜還功夫好的。從來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我心甘情願扶持他。”
全場鴉雀無聲,只剩尬笑,有想大聲的都被戰友給捶了口胸,示意閉嘴,然後目送了被聞將軍摟摟抱抱的太子殿下離開。
於是今晚的太子無處可去,為了證實他被包養,理所應當地留宿了將軍帳內。
入夜,林業白小心翼翼點蠟燭,像個望夫歸的少婦等待著外頭的老男人回家,終於,聞昭守完外頭被罰的長舌頭回來了,對上林業白露出個相當兇狠又危險的眼神。
“好端端地你跑去招惹人家幹什麼?!”聞昭拿出了當家做主的款兒。正當林業白委屈想反駁,卻見聞昭對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他看去帳外頭偷聽的那些個人影。
人頭攢動,偽裝得像是路過,但只觀察兩下就曉得他們那些個兵在偷聽他倆。
“我,我錯了嘛。”林業白頓悟,配合他。
“你原本就是個挖泥巴的,而今好不容易鯉魚躍龍門,還不謹言慎行、為人表率,你曉不曉得有多少人羨慕你!”聞昭繼續吼。
“我錯了義父。”林業白當即站了起來,拉著他的袖子嗓音軟弱,演得可真甚至擠出了幾滴淚出來,把聞昭看得那叫個心驚膽戰。
他去抬頭拭人的淚,但細想又覺得還不夠,於是變成了親過去舔,果然外頭那個個人頭晃了晃像是激動好笑。
兩摟著又親又抱膩了會兒,說了幾句悄悄話,聞昭又提高音量喝聲:“回頭給人道歉,再送些金銀細軟啥的,好歹都是咱出生入死的弟兄們,知道不?”
“嗯嗯,都聽義父的。”林業白點了點頭,相當之熟練地把頭貼他懷裡像乖孩子。
“服了,好騷,我做不到這份上。”果然,外頭有人壓低了嗓門好笑又嫌棄。
“得了得,人各有命真的。”還有人說,“嘖嘖,聽說他們是用屁.股眼幹的那事,哎呦好惡心。我得再瞧瞧,媽的,太稀罕了。”
“看看看——”果然,那頭的兩頭又摟又抱,互相親得寬衣解帶,動情倒去了塌上交疊糾纏到了一塊。
“打死我也沒想到居然會親自給人演春宮戲。”林業白咬牙切齒,被聞昭壓在身下,老義父眉眼彎彎壞笑,正想也嘗嘗辦了他的滋味,於是指尖勾扯掉他最後的裡衣。
林業白眯了眯眼睛說,“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沒門兒。”於是蹬腿一踹,將那盞蠟燭給踢翻了,落地熄滅,帳裡的光也沒了,讓外頭人再也看不清。
外頭那些個軍兵大呼失望,哎呀嘆聲。
而後便聽得裡頭傳出靡靡之音,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只曉得兩兩喘得厲害,水聲猛烈,比在那棵樹上方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