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他才十九,血氣方剛的年紀,雖然說起來他倆年紀差太多了,但聞昭理解,自己這個年紀也是躁動愛擼啊擼的時候。
雖然他那陣子過了,但可以讓一讓小夥。
“真的一點也不恨我?”聞昭繼續試探他,帶著誠懇與真摯,說:“這麼幾日我曉得,你明面上不說但心裡計較。還有,你怕我,你而今孤立無援攀附聞家,所以你不敢得罪了我,你因為身份而不得不遷就於我。”
林業白不吭聲,低眉依舊乖順地替他擦手。聞昭起了火氣,一把攥上了他的手貼來自己的胸脯,說:“我寧可你對我生氣,跟我吵架,也不要你對我這般露水情緣。若我真稀罕你那點功夫,我大可以去找小館。”
林業白掀了掀眼皮,關注點當即歪了,像是備受打擊,道:“我這點功夫不好嗎?”
“再不正經你給我滾出去。”聞昭怒瞪他。
林業白嘆了口氣,爬上了床,自顧自裹了被子縮成了一坨,悶悶不樂:“我太小了,跟那個恭親王比起來差遠了,配不上你。”
聞昭沖他比劃了下拳頭,欲罵,又忍住了,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還有哄小孩的一天!
接著聞昭一把掀了被子,扳了他臉過來,掐上了腮幫子怒吻而去,像是要仗勢欺人把林業白給辦了的架勢,唇舌廝磨動情。
良久,把人都給親熱了,這才抬眼看他。不止是愛,林業白還嘗到了他鹹苦的淚。
今晚的聞昭有好多好多的話,他又哽聲:“你沒有陳年年愛我,也沒有萬劍一寵我……我老是在想,會不會是我為難你了,你覺得我年紀大,其實你壓根不喜歡我,你從來,就是看上了我背後聞家的權勢。”
可林業白真不認識什麼陳年年萬劍一。
為著他,還是心尖鈍痛……他剛開口。
聞昭卻已經松開了他,轉去靠了床頭又說:“說真的,我也覺得我大錯特錯了,不僅是為著你這輩子爹孃的事……還有,我太執著於情情愛愛了,哈哈,枉我還當過上天庭的左使,真是笑話,哪有我這樣神仙。”
“是人細看三分鬼。”聞昭吸了吸鼻子,卻帶著決絕,定聲道:“你恨我也罷,我該。我就是想告訴你——你若真心想成人皇,既要有慈悲,也要有手段。清官難在哪裡?難在他既要做好事,也要懲處壞事。”
林業白聽著,越發動容。
“你若單單是個好人,又怎麼能防備看不見的暗箭傷人?所以聖人說,無欲則剛。”
聞昭傷懷感慨,說:“是,道理誰都會說,其實我也沒完全做到。上一世,我們本來都應該好好的,就是因為沒有心眼,這才又有了這白費功夫的重活一遭……”
“又或許,我們根本不應該見面的,說不定不碰到我,你還會過得更好……”
這次,聞昭話音未落,林業白已貼過來摟抱住了他,鄭重至極:“不,我就是為了找到你才離家的,父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原諒你,但你給我的,勝似父母。”
聞昭瞳孔顫抖,心軟成泥,用力地擁抱他。
“明卿,我雖然都不記得了,但我可以聽你慢慢告訴我,什麼陳年年萬劍一都好,我就當是你的死老婆,反正他們都沒了。”
“是因為我最近討好你才這麼說的嗎?”聞昭眨著眼睛喃喃:“其實我脾氣很差,以前都是你哄我的。”
林業白看著他眼睛,認真:“我可以學。”
“……”聞昭這才又想起他沒有前世記憶,並且這一輩才活了十九歲的事實。
乃至林業白身上總有股割裂感,時而成熟,時而幼稚,像是為了去配聞昭那樣而故作深沉,但其實他或許真的是活潑的個性。
搞得像是他這個老男人仗著有錢有勢逼他似的,其實聞昭心裡也怪不是滋味的。
數月微妙,而今總算交心,兩兩把夜談歡,除卻肉.體,將心比心。
當然如魚入水,腎還年輕,不可放過此等良辰美色,定要共他春宵風流。林業白頭一次跟聞昭十指相扣,體位顛倒嘗試,逼他額發浸汗,許他呻.吟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