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靠譜了二叔,怎麼還被跟蹤了!
敖燁驟地一個腿軟,癱地哀聲,揉著腿道:“趙,趙大夫……奴家真的腳崴了,杵著柺杖走來,還望你給治治。”
他二叔見之,表情扭曲,覺得眼睛有點辣。
趙東來輕咳兩聲過了來,笑意全無,已恢複成了醫者仁心狀態,他撩開了敖燁裙擺,看去那紅腫的腳腕。
“你柺杖扇子做的?”趙東來牛頭不對馬嘴。
敖燁被他這話搞得一僵,看去了自己因為熱手上變出的扇子。
於是腦子飛速運轉,嬌聲:“就是沒有柺杖,所以走過來腳才腫成這樣的。”
“得截肢。”趙東來嘆了口氣。
庸醫!明明就是用法術變的。
敖燁想捏死他就現在,但他二叔表情複雜,沖自個輕搖了搖頭示意別輕舉妄動。
“為,為什麼?我感覺就只是崴了腳啊。”
趙東來抬眼,打算把他給抱起來,鄭重其事一本正經道:“別怕,我再認真看看。走吧,去我屋裡,定救姑娘你於水火之中。”
“什麼?”敖燁沒拒絕,被他給摟抱了起來,實則給慌得頭發發麻。他求助性地看去二叔,得到了二叔忍辱負重式地鼓舞眼神。
“叔,我得好好治治她,你過些時日再來看葉小姐吧。”趙東來說。
葉小姐?敖燁疑問,他二叔說的吧。
趙東來顯得相當之正人君子,腳步穩健,其實是絲毫不容拒絕的強勢,說:“放心吧,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叔,你一個月後再來,定將她完好無損地還來。”
他二叔向前一步欲攔。
敖燁卻又搖頭,偷偷通靈傳音過去,說:“他打不過我,我皆時再想辦法脫身。叔,聽他的,斷臂之仇侄兒定要親報,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萬事當心。”他二叔點了點頭,為著客套,還掏出一滿滿當當的錢袋子塞給趙東來。
趙東來接過,眼底略過意外,垂眸看向懷裡的葉小姐,佯裝嬌羞懦怯,沖她二叔說:“叔,你就放心大膽地走吧。趙大夫名聲在外,一定會善待小女子的,對吧?”
趙東來一笑,眼底意味不明,挑眉嗯了聲。
回了他的茅草屋。
敖燁被他給放上了正廳裡的椅榻,趙東來則搗鼓藥去了,不一會兒,端著碟綠糊糊的膏進了來。他慈眉善目,撩起了人姑娘的腳腕,摁揉,認真擦拭。
腳腕紅腫褪散,還真是藥。趙東來則問道:“你是個地主家大小姐,你叔卻只是個刨土的農民,好歹親戚,不許他個什麼管事來當當?”
“我叔……是班頭,偶爾也會下下地啥的。”敖燁支支吾吾,他只是一條龍,根本不瞭解這群兩腳獸。
“哦~感覺如何?”趙東來眼底略過笑意,繼續抹藥搓揉他的腳腕,擰著活動了下。
“對,是好多了。”敖燁也試著把腿一伸,道:“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就是有點麻……”
“麻就對了,因為要截肢啊。”趙東來柔聲。然後腳步輕快,端出了一套帶著血的刑具。
這人笑眯眯的嘴臉,讓敖燁想起煙嬈山上各種妖獸皮筋滴血……都是他幹的?!
敖燁瞠目惶恐,猛彈起,但是已麻了一隻腿,踉蹌在地,他又驚又怒狼狽匍匐在地,顫聲道:“你不是說不截的嗎?我,我不治了,我要回家……”
“你是龍族。這麼怕熱不說,流出來的汗還是海鹽味兒。”趙東來笑笑,欣賞著他表情的驚詫不安,撚起一柄小刀挑去了他的裙擺,道:
“據我所知此次兩族之爭,只南海龍王是女身參戰,而她定不可能親自找上我這麼個小人物,你,是龍王二公子敖燁吧?”
敖燁大汗淋漓,不想這廝方才又是裝的一無所知,丟臉死了,簡直被他給耍得團團轉!
方才給自己上的藥不僅麻痺了下半身,並且還禁了他靈脈,這下又不能用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