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面罩沒看見臉,但眼神很怨毒。
“你用不了劍了?”敖燁愉悅地笑了。
那人冷哼,竟然不逃直接打了過來,敖燁跟他對上,拳拳到肉,招招致死,都是要是對方於死地的架勢,這倆竟還能跟打得有來有回。
忽地一拳中了下腹,痛得敖燁要死,他卻笑了:“跟我說話啊,你又不是啞巴。”
好難得,能碰上跟他用肉搏過招的對手,要知道他們龍族哪怕是化形成人,肉.體也要蠻橫強勢於普通修士。
更可況,這人好像沒靈根。
敖燁眼神微眯看他,勝負欲熊熊燃燒。
那人見他捂痛孱弱,也覺得抓準了時機,又是側腿橫踢而去,卻見敖燁抬眼,猛地抬手掐上了他腿腕,一扯,被迫劈叉。
蛋疼。
那人氣炸了,好在另外那隻腿反應夠快,迅速蹬地,借力一蹬,再膝蓋彎曲往他手臂上一跪,也是借力,直接來了個後空翻。
兩人對視片刻,幾乎鼻息相對。
那人翻了過去,側著臉,嘴上一鬆,口罩已被敖燁給扯了下來。
他攥著那黑布,喃喃道:“你劍術像是千秋門的,可這體術又分明是武道門的……有意思。莫非你是散修?”
回頭,敖燁看去那人的臉,歪嘴一笑道:“這不生得挺舒坦一人嗎?學蘭陵王呢。”
“殺你全家!”那人怒不可遏,像是被閨閣兒女被登徒子看了洗腳一樣,又打了過來,敖燁跟他纏鬥幾個回合其實已看了出來。
方才撞上了石頭,他的持劍手已受重傷,抓準了就是弱點!
敖燁看住了,將他手腕一掐,給撈了過來手臂壓身後,以一個反鎖姿勢將人禁錮了起來,湊耳:“你真的很不錯,一介散修,有膽有謀,哦~你沒有靈根,這條件,竟能跟我打上這麼久,我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你叫什麼?趙東,假名吧。”
“怎麼,燁公子。你就不好奇我手上的大祁山佈防圖哪裡來的嗎?萬一殺了我,得罪了十八仙門,以你們目前龍族的戰力能抗衡他們嗎?”他氣定神閑,除卻額頭幾滴汗,滿臉陰鷙,被俘虜了氣勢也絲毫不輸。
“十八仙門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你又沒有靈根,入不了他們的眼~”敖燁斷定,然後指尖一彈,用靈力將人束縛了起來,他綁架了人騰飛往龍族戰場大本營而去。
“你的體術來自武道門,劍術來自千秋門,而你方才扔我的暗器則來自梨花門……”
敖燁飛出了煙嬈山,掏出方才他丟來的梨花三角標,笑了笑:“眾所周知,梨花門只招收女修,男的要上山還得被搜身,你嘛——要麼是當過鼎爐,要麼就是跟她們其中的妹子有一腿。除了散修,別無他法。”
“是,我的確一介散修,命如草芥,那什麼佈防圖也是假的,為何不殺我反而還留我一命?”那人眯了眯眼睛,流露疑惑。
“膽敢孤身一人深入敵腹,你很有膽子。”敖燁真的對他很有耐心,“既然你又不屬於任何宗門派別,那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妖族無道,我輩人族修士自當共抗敵寇。”那人忽地微笑,而後,又忽地湊近一刀揮劈砍來,敖燁還以為他只單手能習武,結果他另外一隻手也能打架。
自個直接被斬斷了一條手臂!
媽的,又扮豬吃老虎,這老陰逼。
敖燁憤怒無措,隻立馬封了筋脈止血,但胳膊仍然劇痛,害得他幾乎難以呼吸。
只見,這人幾乎耗盡了所剩靈氣,沖破了束縛,再奮力斷手,這陣子已是精疲力盡。
但是他勾唇一笑,任由自己憑空掉了下去。
“燁公子,多謝饋贈。”那人穩穩落在一個溪上竹筏,沖敖燁搖了搖手裡的龍爪,順水而去,再次沒入了煙嬈山。
剛才的靈彈也是,原來他沖著龍爪來的?
雖說他們龍是還可以再長出來。
但斷臂之仇敖燁刻骨銘心,必殺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