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策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麼關聯,但是皇帝剛對自己的疑慮打消,他不敢再追問其他,惹的皇帝忌憚。
只能順從皇帝的意思。
“是。”
出來之後,姜玉策總覺得心中不安,想讓長青去給宋司卿遞個話,但是一想到皇帝今天說的這番頗有深意的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皇帝派人盯著他們兩個的話,按照宋司卿的洞察力肯定是會發現的。發現之後肯定是會告訴自己的,他沒有跟自己說,也就是皇帝現在還沒有派人盯著他們兩個。
即使如此的話,皇帝為何會說出來今日這番話?
皇帝今日叫他過來隻字未提當日在朝堂上發生的那些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
和權臣勾結,擅自插手舊案。
這樁樁件件,哪件都比當日在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嚴重,哪件都能引起皇帝忌憚。
姜玉策長舒一口氣。
如今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自然是不能再做什麼事情,也只有到了泉州之後再給宋司卿寫封書信。
泉州……
泉州……
姜玉策想到這個地方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麼?
泉州不是江湖的地界嗎?
“長青。”
“奴才在。”
姜玉策微微皺了皺眉頭。
“清尚派是不是在泉州?”
“回殿下,正是。”
姜玉策沉默下來,皇帝突然把稽克調去泉州,是不是案件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可是皇帝明知道自己有心調查這個案件,如果他真的忌憚自己的話,那為什麼又讓自己跟著稽克去泉州呢?
皇帝應該也知道這個案子不僅僅是一件江湖和朝堂之間的案件,它還很有可能隱藏著當年宮變的重要線索。
皇帝突然讓自己插手這個案子,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難不成他也想讓自己親手去查出了這個案子?
難道當年母後的死真的和那場宮變有關嗎?
姜玉策被這些事情纏的心緒難安,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第二天一早稽克就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他了。
“大理寺稽克,見過殿下。”
姜玉策笑的禮貌。
“稽克大人不必多禮,這一路上還要勞煩大人多擔待。”
“殿下言重了,請。”
男人長了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三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不茍言笑,像是個剛正不阿的良臣。
他們給姜玉策備了馬車,其餘的人一律是騎馬,姜玉策掀開簾子,看著前頭騎馬的身影,到時候有些好奇,不知道父皇有沒有囑咐他盯緊自己……
應當不會。
清尚派前掌門死了之後,種種矛盾原由都指向朝堂,一時間朝堂又找不到證據自證,這麼多年江湖人是拿著這個由頭屢次佔朝堂便宜,朝堂也只能吞下這個啞巴虧。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