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知點點頭。
陸雲馳縮了縮脖子。
“妹妹就妹妹吧……”
傅江知含笑看著他。
陸雲馳意識到自己前後心緒變化是和他與女人親密接觸有關,怔了許久後推開他。
“傅江知,你離我遠點。”
傅江知觀察著他的神情,挑眉問:“為何?”
陸雲馳滾了滾喉結向馬車外看去。
“我熱……”
傅江知輕笑出聲,盯著他的臉頰不再言語。
每逢年下,宮裡張燈結彩,佈置的十分華麗,看起來喜氣洋洋,宮女太監跺著腳灑掃,見到姜玉策之後紛紛行禮。
姜玉策一路去了太後宮裡。
有幾個妃子在陪著太後說話,宮裡十分熱鬧,姜玉策端了笑意一一行禮之後,開始各種寒暄,一刻鐘的功夫,她們就紛紛告退了。
太後觀察著姜玉策臉上的神情:“大過年的怎麼就不高興?發生什麼事了?”
姜玉策抱住太後的胳膊:“皇祖母是怎麼瞧出來的?”
太後捏了捏他的臉頰:“每次一出什麼事情,就這個委屈相來找我。”
太後看著他。
“怎麼?酒樓辦的不順心嗎?”
姜玉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皇祖母怎麼知道?”
太後撫摸著他的腦袋:“這些時日你宮裡宮外來回忙活,我怎麼會不知?只是你要注意,不要被你父皇發現了。”
姜玉策悶聲悶氣:“姜緒風藉著宋司卿的名聲,在我對面開了一家新的酒樓來針對我。”
太後摸著他的背。
“你不高興的是這個嗎?還有沒有別的?”
姜玉策對於他現在和宋司卿的關繫有些難以啟齒,但是這些事情憋在心裡不說出來又有些難受,吐出一口氣,開始斟酌詞句。
“從前一段時間,我與宋司卿走的比較近,可如今他又給姜緒風當了名字,讓他去開酒樓……我突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你突然與宋司卿交好,哀家一時也看不出來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在朝堂之上,他與皇後逐漸生出嫌隙,祁家那邊也多次針對他,或許你現在看到的都是假象,而這些假象之所以會出現,是為了掩蓋更深一層的真相。”
太後憐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嘆了一口氣。
“再過幾日你就要出閣,要學會透過事情的表現去看本質,這樣才不會被人輕易矇蔽了雙眼,遭人算計。”
“宋司卿如今身在千裡之外,我不等他回來之後再下定論呢。”
姜玉策沉默下來,太後此言是有道理。
太後安靜了一會:“而且我聽說本來皇帝要將你差去翰林院,卻又在宋司卿的勸阻下,將你差去了督察院,你早些時拉攏到了邊寧久的父親,在他那裡做事總不會出差錯,所以……他心裡還是記掛著你的。”
姜玉策睫毛顫了顫,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
“是……”
酒樓的客流被對面分走了一半,姜玉策這兩日忙著給上下各宮請安,還要和和姜緒風跟著皇帝到太廟、天地壇以及先祖的陵墓前祭拜上香,為出閣做準備,沒有精力去管酒樓的事情,只能託給陸雲馳,讓他有空的時候多跑兩次。
宋司卿倒是信守承諾,出閣前一天敲了他的房門,可是姜玉策不想見他,謊稱自己太累,已經睡下了,改日再見。
宋司卿不明所以的吃了閉門羹。
冠禮的日子是皇帝先找太史令挑一個黃道吉日,要在宮廷中舉辦一個盛大的儀式。
冠禮當日的唱贊者是禮部的人。
儀式開始,皇帝坐上,姜玉策和姜緒風在兩側,進完三冠,唱完祝詞,再去東大殿換上正式的朝服回到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