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我需要一些時間……”
宋司卿動了動嘴唇:“殿下,我明日或許就要離開了。”
姜玉策睜了睜眼睛:“你去哪兒?”
“濟州老家。”
“回去過年。”
姜玉策眼睛裡帶了一些失落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過年之後多久?”
宋司卿傾了傾身子,離得他近了一些:“等你出閣之前就回來了。”
姜玉策動動嘴唇,想問他自己酒樓開業的時候他會不會來,但是想著濟州離京城路途遙遠,讓他這樣折返有些不太好,所以就什麼都沒說。
宋司卿見他有些失神,拉著他的腳腕猛的往下拽了拽,兩個人的身子又貼在一起,宋司卿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摩挲了一下,額頭抵著額頭,輕嘆著說道。
“殿下這時候都能走神……這個習慣可不好。”
姜玉策抖了抖身子,不敢直視他的面頰,宋司卿捕捉到他的情緒,嘆了口氣,抿了抿唇角。
“殿下,你說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給,下次回來,可以見到不一樣的殿下嗎?”
姜玉策懵懂的點了點頭,宋司卿眯了眯眼睛,開口說道。
“我說的是在床榻上,殿下想好了再答應。”
姜玉策頓了頓,又重新點了一次頭。
宋司卿吻了吻他的臉頰。
“很好,做的不錯。”
他彷彿又變成了那個學宮裡的太傅,紳士著他們的課業和習射,淡漠的點點頭,吐出來一句罕見的誇贊。
姜玉策這個時候越去想那些畫面越覺得羞恥。
現在這個攥著自己腳腕親吻自己臉頰的男人是他的老師。
就算是他身為女子,與自己老師交好,也要接受來自家族的譴責和懲戒,而他還是個男子。
濟州老家是宋司卿母親的老家,每年他都會回去祭拜。
當年宮變宋家作為唯一沒有反的世家,為了永絕後患,竟被其他兩大世家滅了滿門,然後宋司卿開始了長達十幾年的寄人籬下。
想來也是悽慘。
“殿下將錢莊託付給了一個江湖人,殿下可知道他的身份?”
姜玉策默不作聲的將自己的衣裳拉好。
“嗯,知道,已經查過了。”
宋司卿眼前一亮,勾著唇角,摸了摸他的腦袋,將他攬進懷裡。
“殿下比以往聰明瞭許多。”
“還不是你教的好。”
姜玉策難得嘴甜的回了一句。
宋司卿拍了拍他的後背,眼神變得莫測:“好好留著此人吧,說不定往後有用。”
姜玉策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些奇怪,抬起眼睛看了一下他的臉頰,見他神情沒有什麼異樣,便收回了視線,皺著眉頭又窩進他懷裡。
兩人坦白了心意,難得有如此溫情的時刻,姜玉策竟然睡過去了,這也不怪他,臨近年關,酒樓馬上就要開業,他要忙的事情有太多,根本就歇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