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陸雲馳找不到姜玉策人,就隨便拉了一個上場代替他。
場上還是一片熱鬧,邊寧久捏著那份名單湊在左禦史跟前。
“父親。”
不知是職務的緣由還是怎麼,左禦史一向都是冷著臉,不茍言笑的板正形象,見到自家兒子這般模樣,自是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
邊寧久走過去湊在他耳邊,小聲的將事情的前後都敘述了個遍,左禦史抽出來他手裡的名單,擰著眉毛看完之後臉色不善,低聲問了一句。
“你剛才說發生這事的時候,四殿下正好也在你旁邊?”
邊寧久點點頭:“這名單就是是殿下從那人手裡抽出來的,而且那人說的話,我們兩個都聽的一清二楚。”
左禦史拿著那名單,擰眉思索了片刻,輕聲感慨:“完了,要出大事了。”
邊寧久大約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父親,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左禦史收起來名單一連著說了幾遍。
“騎虎難下啊,騎虎難下。”
左禦史轉過頭來:“四殿下現在在哪?”
“我過來的時候,殿下正說著要挑一匹馬去試試散散心,不知道這會兒去到哪裡了?要不然兒子去那邊看看?”
“見到四殿下之後,把他請到那邊的亭子裡去。”
“是,父親。”
天邊出現夕陽,已近暮色,姜玉策搓了搓胳膊:“沒有太陽已經變冷了,我們要回去嗎?”
宋司卿沉吟片刻。
“正好,也去看看他們蹴鞠踢的怎麼樣了。”
宋司卿扶著姜玉策上了馬,一路牽著他往前走,走出那片花田宋司卿上了馬,圈著姜玉策策馬回去。
騎著馬回到馬廄的時候,看到邊寧久站在那邊,似乎是在等他。
這也是姜玉策一早就料到的結果,左禦史見到那個名單之後肯定會想見他,試探他的意思。
其實如果他一早就挑明瞭與姜緒風相爭,跟皇後對立,左禦史今日也不會問他這樣的問題,就是因為他從前一直不爭不搶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他們今日才想試探他,看他到底是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還是另有他意。
邊寧久沒想到姜玉策身邊還跟著宋司卿,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沖著宋司卿行了禮之後,他湊近走到姜玉策跟前小聲說道。
“殿下,關於今日之事,家父想要見一見您,不知可否方便。”
姜玉策笑著點點頭:“自然是方便的。”
邊寧久又看了一旁站著的宋司卿,宋司卿收回自己的視線合時宜的開口說道:“等回了國子監,在課上再教殿下騎馬吧。”
邊寧久聽到這話之後心裡有了底,也鬆了口氣,要是這件事情宋司卿再卷進來,那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宋司卿在手裡牽著的馬交給一旁的下人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姜玉策被邊寧久帶到了場邊的一個小亭子裡。
裡面就坐著左禦史一個人,正在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