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有一種生物能將自然界所有的動物都抓住,甚至當做食物。偌大的鯨魚都能囚禁在海洋館中,超出一種正常的食物鏈感,還能對這個種族産生友好心理嗎?
如果有一天出現一種外星人,能抵擋人類的所有武器,甚至以人類為食物和玩具。紅燒、清蒸、當做表演物、寵物。
位置調換,有人會對外星人産生好感嗎?
某種程度上,他們依舊是在利用人魚,將人魚囚禁在這裡。
藍斯有些意外郗歲聿的淡定,畢竟這些天郗歲聿一直帶著自己。
自己此刻特別像白眼狼。
藍斯才不管那麼多,其他的暫且不提,自己的態度要明確。
否則有一就有二有三,那他豈不是成了人民公僕?
當然可以透過拉近關系,尋求更多的汙染源線索。但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一碼歸一碼,不然郗歲聿這個大好人早就把汙染源端了。
“你不生氣?”藍斯反問。
“為什麼要生氣?我只想你治癒一些小海怪給基地研究而已。”這是郗歲聿一開始就說的要求,一是一二是二,人魚已經配合了。
“別把我想的那麼壞,我這個人吧,應該還算明事理。”郗歲聿將長槍收回,語氣輕松自然。
“蹬鼻子上臉,脅迫小魚的事情,我可不做。”
藍斯在原地思考好一會,才趕上他們的步伐。特意走到郗歲聿旁邊,湊近說:
“你人真好。”
“我要交你這個人類朋友。”
我們之前都不算朋友?睡一屋子的敵人?真是夠沒良心。
“我考慮考慮。”
“。。。”
魚尾巴尖處甩來,郗歲聿和後腦勺長眼睛似的躲開了,他哈哈一笑。
過了會,郗歲聿走到藍斯旁邊說:“好朋友,有沒有什麼找海怪的想法?”
這會功夫,藍斯已經給自己摘了好些野花玩,他想弄一個編織花環。
行吧,送新朋友一個小禮物,也當回饋一下郗歲聿。
藍斯說:“我昨晚讓水寶出去逛了逛,找到它的巢了。但我不確定它現在在這座山的哪裡。”
說來奇怪,按理說藍斯是可以感知這片區域所有有生命的動物。可這只海怪不太行,或者說它的氣息總是時有時無,活一下死一下的感覺。
話落,坐在藍斯肩膀上的獅鬃水母就開始瞪腿,借用空氣中的水分子,如同在水中那般在空中游動著。
一旁的常決曲一鋮眼中皆是震驚,也識趣地沒多問,直接跟上這只水母的步伐。
那隻海怪的老巢在山腰部分,最快也要一小時左右才能到達,不過他們均以勻速而上,保留體力。
山路多崎嶇,這小荒山平日來的人也不多,沒有現成的小路走。藍斯頭回爬山,和平路差別好大,有些地方布滿凹凸不平的岩石,不得不多次繞路。重心向上,帶動全身。
半小時後,一行人就地休息恢複體力。
午後的陽光正是最熱的時刻,不知是不是在山上的緣故,迎面吹來的大風與暖陽抵消,竟也還算舒爽。
藍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向下望去。沒上來時說是小山,身處其中,卻發現其中屹然,望見遠處高低不平,被褐白黃色塊佔據的房屋,某面牆上巨大的廣告豔布。
這和中心城相差很大,一個是精緻的拼圖,一個是山野田園畫。
他們足足休息了半小時,做好等會和海怪面對面開戰的準備。
快到目的地時,地稍微平緩了些。曲一鋮心底冒出一份小竊喜,平點好,不然他躲都怕斜坡崴腳。
幾乎是離巢還有二三十米時,眾人就十分確定了。因為那處小平地擺放著大小不一的石塊,很明顯是被刻意搬動而來。高矮石塊形成一個無形的圓圈,而中心點鋪放著雜草落葉,看起來像海怪為自己安排的“軟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