鯽魚還說,如果王餓了,可以吃它飄在水面的兄弟姐妹的屍體。人類基地裡還有很多高高的房子,都是方方正正的,特別堅硬,那是人類的巢xue,裡面擁有很多東西。
藍斯謝謝它,並記下了。
差點把大樹翻個底朝天的刀疤男無功而返,煩躁地罵罵咧咧:“哪個王八蛋拿走我的,等我找著了,非弄死。”
正巧對上在在翻石頭的林驚風,突然,刀疤男視線落在他身後的帽子裡,剛剛一閃而過的亮光被刀疤男捕捉到了。
刀疤男伸手拿起,是他的那顆珠寶!
“奶奶的,你偷老子東西!”刀疤男氣不打一出來,當即就拿起獵槍對著林驚風。
林驚風下意識拿出盾牌,瞧見刀疤男手中的長命鎖,這一個就是他的珠寶了。
“別別別,不是我啊!我怎麼可能偷你的這個,還放帽子裡,我有病吧。”林驚風彎手摸摸帽子,覺得這珠寶莫名其妙啊。
“放你的狗屁!這珠寶是我媽給我的,我一直戴著呢,從來沒丟過!”刀疤男大吼,這一吼把其餘人都引來了。
郗歲聿聽完他們的話:“行了行了,別吵了。他家買一萬個你這種珠寶都不是問題,在汙染區有什麼好偷的,還不如偷包餅幹來的實際。”
“別給他人做嫁衣啊。”郗歲聿提醒道,“小心海怪。”
“啊——我的手錶也回來了!”年晚抬步踩到東西,撿起拿著手中細細觀察:“上面好像有點濕,我不確定。也可能是晚上空氣濕度高和氣溫低。”
剛剛把手錶悄悄吐出來的水母:[……]
[好像是我的口水。]
水母連忙伸觸手擦擦嘴巴。
藍斯:[。。。沒事。]
水母的體內擁有儲存功能,可以裝一些東西。
聽到年晚這話,刀疤男冷靜下來了。親一口後連忙把珠寶收好,這是他老媽給他的唯一禮物,做賞金獵人這些年一直保佑著他。
海怪可不是小事,有些賊得很。
來不及細究了,兩方人先起身離開此地。
跟著大隊伍的藍斯有些鬱悶,這些人類真是謹慎。
想象中的大吵和大打都沒有出現,反而是被水母的口水嚇到了,連忙起身離開。
難道是自己的伎倆太幼稚了?藍斯苦惱,為什麼人類不可以笨一點,簡單一點。
藍斯在水裡趕路時,碰見兩只在“跳舞”求偶的彈塗魚,跳著跳著就大打出手。藍斯給它們當裁判,不到十分鐘,輕鬆解決這場對決。
贏家抱得美魚歸,輸家心服口服,三條魚還都很開心地和藍斯貼貼。
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不到十五分鐘,一行人踏上返回人類基地的路程。
在可能出現的未知海怪前,眾人不再糾結丟東西的事情。
一路向北走去,初陽破雲,晨風徐來。
可藍斯有些累了,這幾天他一直跟著他們在岸上。郗歲聿壓根不敢放他進河裡,生怕他下一秒遊走了。
不僅如此,藍斯也沒吃好喝好,每天就幾條魚打發他。
藍斯還不如回河裡撿田螺和水草吃。
“累,水。”藍斯板著臉對郗歲聿說,不滿地晃晃魚尾。
“不走,水。”藍斯又說。
郗歲聿看著不開心的寶寶魚,難為情又帶著一絲歉意:“真的?那你跑了怎麼辦?我從哪找你?把你家地址告訴我。”
一旁已經將鏈條拿在手中的女隊友:“……”
雖然很需要這條人魚,但郗隊這話也真是夠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