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殺死他。
哪怕被困住,他也能脫身。
男人果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端倪,藍斯繼續黑臉,聽著郗歲聿和空氣對話。
“%&+﹉?我>;|魚兒+…”
藍斯盯著遠處走神,覺得差不多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就甩甩尾鰭,冷酷瞎回答:“嗯。”
嘴皮子都快說幹的郗歲聿擦了把冷汗,可算把這祖宗哄好了。也不知道這魚聽懂多少,只要他開心就行。
郗歲聿抬眼望向林驚風那邊,他們正在和刀疤男他們溝通,看氣氛不太愉快。
“喂,你幫我提前預定三十斤海鮮,從我工卡裡扣。”郗歲聿和聯絡員聯絡了一會兒,這是剛剛說給人魚的好處,聽到有魚吃,人魚才願意理一下他。
郗歲聿暫時沒有告訴基地他們帶了條人魚,主要怕人魚半路跑了,讓基地白等一場。也怕搞不定人魚,誰讓人魚有屬於自己的泡沫自殺機能。
起碼等靠近人類基地入口再說。
如果訊息被不良人員洩露,利用輿論帶動群眾情緒,後果十分嚴重。在活命的機會面前,貪婪和人性會被無限放大。
無論是哪種問題,郗歲聿只希望人類基地能好,人魚能好,能順利研製出解決海汙染的藥劑。
讓他們生活的家園能再次盎然生機。
之前發的人魚資料看似不少,其實大半都是些普通東西。因為研究所也只有那一條人魚,研究數量太少,各種資料也沒有綜合肯定的答案。
而且當時的汙染程度和現在又不一樣,今非昔比。
總之,這些任務任重而道遠。
當完心理輔導員的郗歲聿,拉著藍斯往隊友那走去。沒拉一會,藍斯拍走男人的手,尾巴不滿地搖了搖。
討厭的人類別碰他。
“行行行,那你走我前面。”郗歲聿拿他沒辦法,這條人魚上半身沒穿衣服,昨天林驚風從揹包裡拿出一件短袖。
結果這條人魚看都不帶看,壓根不想穿。
也是,也就人類會穿衣服。
人魚的體溫偏涼,郗歲聿剛剛抓著他手腕的手還殘留冷意。一人一魚並行而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郗歲聿感覺這條魚高了點,大概一兩厘米。
郗歲聿側身往後看,視線落在這條藍粉色魚尾身上。說實話,很漂亮,哪怕是平日鐘愛黑白灰的他,也發出感慨。
這條魚尾有兩米多,海洋一樣的藍佔據主導,粉色含雜在裡面,冷中帶暖,産生一種夢幻感。魚尾由粗到細,細細的尾巴尖處是兩片透明如薄紗的大尾鰭,隨風飄揚,似舞動的裙擺。
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發光,美得不可方物。
看來他的狀態好多了,郗歲聿一直擔心這條人魚的內傷,好在人魚自身的癒合能力比他想象得還要強。
“你們也太黑心了吧,不能看著我們善良就欺負人啊!”林驚風不滿地說,“張口就要我們賠二十萬金幣,你怎麼不要我們養你們仨後半輩子?”
刀疤男:“你願意的話,我們馬上回去打包行李。”
夠厚顏無恥。
“怎麼回事?”郗歲聿走進開口,他人高馬大,氣勢又強,一來就改變了幾人的對峙處境。
年晚和林驚風一起開口告狀:“他們想要我們放走棕熊的補償。”
郗歲聿:“要多少?”
刀疤男:“十萬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