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烤火熱的,臉紅彤彤的,眉眼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溫柔嫻靜,對面的林梟看得腹下冒出一股邪火,必須找點話題轉移注意力:“羽哥兒,你今天好像比昨天白了很多。”
謝天謝地,梟哥終於說話了,他要在這樣一言不發的看下去,自己都快把頭埋進火堆裡了:“嗯,我之前用了一種能使面板變黃的特質藥水,昨晚和今天都沒用,所以面板會慢慢變白。”
林梟啞聲道:“怎麼不用了?”
“梟哥想我用嗎?”因為這事林梟問過幾次,蘇羽便以為他想知道,所以才故意不用的。
但如果他想自己用的話,那繼續用也沒什麼。
這話在林梟聽來像某種暗示一樣:“那還是不用了吧,現在這樣挺好,我喜歡。”
怎麼話題突然轉到喜歡上面,蘇羽懵懵的“嗯”了一聲。
隨著這一聲“嗯”的落下,兩人好似被一股微妙的氛圍裹挾,讓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林梟原想,找個話題轉移注意力,如果蘇羽還是不說,正好能讓他冷靜下來,但現在蘇羽不僅對他實話實說,還說了那麼富有暗示性的話,這叫他怎麼忍。
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溫暖靜謐的山洞,對面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郎,好像做點什麼,也不過分吧。
林梟把還沒幹的衣服放在旁邊的木架上,從對面位置移到蘇羽身邊:“羽哥兒,你知不知道真正的夫夫單獨在一起時都做什麼?”
蘇羽緊張中帶著茫然:“啊,都…做…什麼?”
“夫君教你。”說著一手按住蘇羽的頭,臉緩緩地湊近。
蘇羽彷彿被定住一般,盯著他那雙被火光染上卻依然暗沉得彷彿要吃人似的黑眸,兇狠中夾雜著隱忍,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他明明不覺得害怕,卻又有點不敢呼吸。
直到,林梟的唇覆在他嘴上:“張嘴。”
蘇羽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張開嘴,林梟的舌頭順著他微張的嘴唇滑了進去。
過了很久,蘇羽也不知道多久,他只是感覺到一陣憋氣,林梟才放開了他:“知道了嗎?”
蘇羽不言語,把頭埋在兩膝之間。
他腦海裡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林梟在問什麼。
忽然,空氣中傳來一股燒焦的味道,蘇羽抬起頭朝火架上的雞看去,兩只雞,一隻都不能倖免,靠近火那面,一片焦黑。
蘇羽埋怨地瞪了林梟一眼:“剛才怎麼不先把雞拿下來。”
兩只雞啊!太可惜了!他在蘇家時,只有過年才會吃到一點點雞肉,平時都不用想。
他心疼得瞬間從剛才的情緒中跳了出來。
“要不我再去獵兩只?”林梟毫無羞愧之色,剛才那種時候,氣氛來了,喜歡的人彷彿在邀請自己,誰還記得烤雞,他又不是聖人。
蘇羽立馬道:“算了,雨那麼大,午飯吃早上烙的蕎麥餅吧。”
他怕說慢了,林梟轉身咻的就出去了,剛剛撿柴又獵雞,在雨中待了一個多時辰,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糟蹋。
雞沒了可以再獵,人病了就遭罪,這點輕重他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