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明明童木白看起來比他年紀小,為什麼卻比他看起來還要沉穩,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而他就沒有童木白這份從容。
從童木白開口讓他去中瀚院綁架現在這個冒牌貨首席開始,他第一個念頭就是:童木白瘋了。
不然,這人怎麼會想出讓他去中瀚院那樣守衛森嚴的地方綁架首席?
雖然是個冒牌貨首席,可在外人來看,那就是真首席。
他一個平頭老百姓,去綁架首席,說出來誰不認為他是在找死?
偏偏這人絲毫不覺得這個提議有什麼問題,還十分篤定他能完成這個任務。
他自己都沒這個自信。
“通緝你,那是在真首席回歸之前,一旦我們幫真首席回歸,你覺得所謂的通緝還會存在?”童木白繼續安撫著林羨,並試著運轉安撫異能。
很快,忐忑不安又冒冷汗的林羨逐漸冷靜下來,
才剛運轉不到三十秒,蔚清就把林羨推開,拉住童木白的手,不讓他繼續施展異能。
林羨見狀,也很快意識到剛剛什麼情況,他詫異地朝童木白看去。
越發覺得這人的異能十分特別。
他以為自己已經是這世上的特殊存在,沒想到還有一個比他更特殊的。
“你說得對,可是……”
想到他讀取的真首席的記憶內容,林羨又覺得事情根本沒童木白說得這麼簡單。
他想問清楚童木白接下來的計劃,卻在對上蔚清冷冰冰漆黑的眸子時,要說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蔚清十分粗魯地拖著冒牌首席的一隻腳,往地下室去。
相較於拖冒牌首席的行為,蔚清拖真首席的動作就顯得溫和多了。
地下室裡。
看著床上並排躺著的兩夫妻,林羨神色凝重:“童家人太膽大了,竟然敢對首席下手。”
“你讀了首席的記憶,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線索跟我分享?”
這還是從十九樓出來後,童木白第一次問林羨這件事。
林羨表情一僵,他斟酌片刻說:“首席有個兒子失蹤,很小的時候,兩歲的時候被傭人帶走,至今沒有訊息。”
童木白回想到那張有關小孩的尋人啟事,長得很可愛又萌萌的小孩。
“至今已經十六年過去了,他們一直在找,雖然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覺得找回來的希望很渺茫,他們還是沒有放棄,他們夫妻被算計就是在去他國訪問結束後,臨時收到一條訊息說在鄰國有他兒子的訊息,但這是個圈套,他們就是在那裡中計後被俘,之後就被秘密帶回國。”
“這麼草率?一條訊息就把他們騙過去了?”童木白覺得不太可能,這可是一國的首席,怎麼可能這麼輕易信了一條簡訊的內容。
即便他們為了找到自己兒子花費無數心思,那也不可能在去他國訪問這麼敏感時期信了這麼一條簡訊。
林羨說:“確實沒那麼草率,所以首席沒有理會,繼續按照安排好的日程,在結束訪問後回國,可是首席夫人思兒心切,一個人帶著幾個保鏢前往目的地,首席得知後不得已去找夫人,想把人帶回來,結果還是中圈套了。”
從記憶裡可以感知到,首席是個相當冷靜又沉穩的人,在去他國採訪期間,從不把私事扯進來。
只是這次設套的人抓住他們的軟肋,讓同樣冷靜沉著的首席夫人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