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得有些急,這是餓了要進食,頭發又不斷落下,擋住那張臉。
童木白伸手從一旁扯下長長的葉子,手指靈活翻動,似乎被童木白的動作吸引注意力,蔚清暫時停止舔舐,歪頭看著童木白的動作,看著葉子在童木白手裡逐漸被編織成長長的葉條,眼裡露出新奇的表情。
童木白朝他勾了勾手:“過來坐好。”
蔚清連忙靠過去,背靠著童木白的胸膛,然後他感覺到長長的頭發被抓起,原本總是遮住他眼睛的頭發終於撩開了,就是脖子有點冷。
他縮縮脖子,張臂環住童木白取暖,在他的後腦勺上,一個小小的發髻被剛剛編織好的葉條綁起。
蔚清好奇摸了摸,眼裡露出歡喜。
但很快他又開始不安動了動,轉頭拉起童木白的手就開始舔舐。
真餓了。
之前把人帶出來後,童木白試過喂正常食物給蔚清吃,蔚清不肯吃。
不管是什麼都不入口,只吃童木白的血。
這怎麼行?
不單單他會流血而亡,蔚清也會因為長期食用被藥劑改造後的血液而被操控。
“清清。”
童木白出聲喊道。
蔚清還是在舔。
童木白捏住他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迫使他抬頭,蔚清不滿想要掙脫,童木白開口:“清清,聽我說。”
蔚清看著他,眼珠子開始變紅,那是餓急了的反應。
兇狠的狼崽又開始發怒了,那架勢似乎只要童木白不給他吸血,他就要咬破他的喉嚨。。
童木白當然不會給蔚清咬破他喉嚨的機會,他說:“我會死。”
三個字緩緩吐出口,原本已經開始齜牙的蔚清一頓,眼裡有些迷茫,似乎無法理解死的含義。
童木白耐心解釋:“像昨晚那個保鏢一樣。”
童木白知道那個保鏢沒死,他下手力道他清楚,只會讓對方昏迷一段時間。
但蔚清不知道,以為那人死了。
聽童木白這話,蔚清歪頭思索片刻,頭頂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下,在蔚清臉上落下斑駁樹影。
他說:“死了就死了,我早想殺你。”
童木白知道蔚清說的是殺原主。
如果不是需要原主身體的血,以及因鐵鏈束縛影響他的能力發揮,蔚清早把原主殺了。
“我死了,你就喝不到跟我一樣的血。”童木白把利弊拿出來分析,聲音溫和緩慢。
他不會一下子斷了蔚清的血,會循序漸進去做這件事,直到蔚清適應。
蔚清聽到喝不到這麼鮮美的血,已經紅得要滴血的眸子裡滿是抗拒。
他搖頭攥著他的手:“不行,你不能死。”
他力氣很大,攥得生疼。
童木白忍著疼掰開他的手,繼續道:“那就好好聽我的安排,只要聽話,你每天都能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