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見深雪:“……”
昨夜的暴風雪後,是晴朗的天空,讓外面白得刺眼,鶴見深雪拉好衣服後在窗戶邊,眼睛黏在及川徹的身上。
他穿著棉襖也顯得長手長腳的身材很好,遺傳了爸爸的身高和母親的臉。
及川徹像是習慣性的看向鶴見深雪的窗戶,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及川徹呆呆地看了他一眼,露出燦爛的笑容,很快丟掉鏟子,往家跑。
及川爸爸驚訝地看著兒子,斥責道:“這孩子,活還沒幹完呢……”
鶴見深雪連忙拉上窗戶,重新鑽回被子裡。
他一想到及川徹就覺得身體怪怪,骨頭縫又開始痠麻麻的,有點害羞,於是又鑽進被窩裡。
他盤算著如果及川徹用跑的話,一分鐘不到就能過來。
但是足足過去4分鐘了,此人都沒進來,鶴見深雪把頭鑽出來,小金毛有點亂亂的。
“及川徹,這家夥磨磨蹭蹭的幹什麼?不是我看一眼就沖上來了嗎?難道不是來見我的?”鶴見深雪小聲的嘀咕。
約莫七分鐘,及川徹才來敲門了,鶴見深雪沒理他,他就自己進來了,身上全是冷氣,凍得鶴見深雪一激靈。
鶴見深雪坐在床上,回頭看他。
及川徹呼吸微滯。
昨天晚上他鶴見深雪睡衣給撕破了,如今衣服遮不住後背。
嬌小的深雪就坐在床上,白皙的後背裸.露到腰窩,腰線柔美像是一彎月河,上面全是他的吻痕,脖子上甚至還有他的齒痕,似雪地裡開滿梅花,光照到他的身上,好像能穿透他的身體,變成透明的。
他喉嚨滾動,輕聲吞嚥。
鶴見深雪回頭看他的樣子,又讓他想起小時候去荷蘭旅遊,初見的某副世界名畫,只差在他耳朵上墜上珍珠耳環。
動作太慢了。
鶴見深雪不想搭理及川徹,他微微抬起下巴,撅起嘴,斜眼看及川徹,頎長的脖頸像是白天鵝,他睡得太久了,臉其實有點腫腫的,因此顯得更可愛。
及川徹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蛋,鶴見深雪剛回頭瞪他,就聞到一股飯香,才看見及川徹給他帶了粥和湯。
鶴見深雪稍微消了點氣。
及川徹說他一大早就做好了,剛才在樓下給他加熱。
鶴見深雪先是在想這人豈不是一夜沒睡,有點心疼,接著又覺得不對勁,問他:
“被子呢?”
“今早我洗了,晾在樓頂了。”
“笨死了你。”鶴見深雪抱著膝蓋,說道:“你一大清早又是煮粥又是洗床單……”
鶴見深雪心想完蛋,再加上他平時從來沒有這個點起床,及川徹還專門送粥,完了這下鐵定被人發現了。
鶴見深雪很喜歡及川太太,此刻他閉上眼睛就好像聽見及川太太說——
我好好的兒子怎麼變成同性戀了啊?
一定都是鶴見深雪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