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說到愛,就會想到恨,說到在一起,就會想到分開。
鶴見深雪就是如此敏感又脆弱。
他的所有脆弱顛簸的情緒是上天賜予作家的天賦,這份天才塑造了他。
它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也是世界上最危險的東西。
許多擁有相同特質的人都會在最年輕閃耀之時走上末路,鶴見深雪亦是如此,他會稍有不慎與他的前輩們一樣,墜入深淵。
擁有最清醒的頭腦也總是在劫難逃。
及川徹看著他怯生生地眼睛,被淚水暈染,他心疼得心裡發緊。
“那,我們兩個永遠永遠不分開,做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可以嗎?”
這句話幾乎是戳進了鶴見深雪的心裡,讓他忍不住又流淚了。
及川徹實在是看不得他落淚,還沒等鶴見深雪回答,就吻上了他半開的唇,抓住他的胳膊,被迫讓鶴見深雪抬起頭。
鶴見深雪幾乎是瞬間沉醉於這個吻,只是幾秒之後,他馬上睜開眼睛,掙紮著要推開及川徹,但是及川徹根本不放開他,他也掙脫不開。
鶴見深雪艱難地別開臉,怯生生地說:“別在這裡親啊!”
這裡可是大馬路邊啊。
但是及川徹不想輕易放過他,鶴見深雪和他體能的差距過大。
鶴見深雪好不容易才空出嘴巴,及川徹就親吻舔舐著他的眼淚,甚至輕咬他的香甜的面板,直到感覺到他在發抖才停下。
及川徹熟悉這裡,抓住他的手腕走進罕跡的小道,將鶴見深雪推到紅色的牆磚上。
看著這個大眼睛的小精靈,眼睛一圈還有淚痕,嘴唇和臉頰都被及川徹咬紅了。
及川徹珍惜的拂過鶴見深雪頭發和臉頰,“深雪,你也喜歡我,對嗎?”
好像是逃到了隱秘的黑暗角落,終於可以舒張自己的愛意,鶴見深雪沉默了一會兒,決定認命,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及川徹微微睜大眼眸,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甚至都做好了鶴見深雪如果不答應,要如何說服他,如何追求他,如何設下陷阱讓鶴見深雪愛上他。
“一點點吧。”鶴見深雪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看見及川徹寬闊的胸膛,說道:“反正我都答應你了,只要做到的事情,就一定做到。”
說著,鶴見深雪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抬眼看他,有些驚訝。
“你是不是當時和白鳥澤比賽的時候就想這樣了?”
及川徹坦誠的點點頭,“那天晚上就想了。”
鶴見深雪懷疑地瞪著及川徹,“你今天該不會故意輸給梟谷的吧?”
及川徹樂了,“我在心目中這麼厲害,還要‘故意’才能輸給梟谷?”
“你當然厲害了。”鶴見深雪抬頭看著他優越的下頜線,說道:“你是我心裡最厲害的排球選手。”
鶴見深雪說完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及川徹看著他珍珠白的鼻尖和有些羞澀的笑意,又忍不住彎腰吻他,鶴見深雪伸出爪子推開他的臉。
“別親了。”鶴見深雪嬌氣地說道:“我臉都被親疼了,你就不能輕點嗎?”
“對不起。”他馬上珍惜地道歉。
鶴見深雪才算是滿意,他決定現在先不要想那些悲傷討厭的事情,當下他喜歡及川徹,他要擁有及川徹。
“你親我那麼久了,現在我親你。”鶴見深雪撅著嘴說道:“你不要動。”
鶴見深雪抬起手圈住及川徹的脖子,墊腳親他,及川徹伸手托住他腰,幾乎讓他不費勁。
鶴見深雪主動的輕吻,他用舌尖臨摹及川徹嘴唇,舔上他門齒,像是小貓嗅聞時候的鼻尖,接著又慢慢的細碎地吻落在及川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