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及川徹怎麼突然提這麼個八竿子和日本打不著關系的地方。
“小巖會去美國留學,這是我們高二的時候就決定的事情。”及川徹補充。
鶴見深雪終於回過神了,他垂首,好像有些傷感。
他倒不是捨不得及川徹,反而有點慶幸他沒有陷得太深,只把及川徹當做普通朋友,不然現在肯定會傷感到到處發瘋,吵著鬧著不準及川徹走,那多煩人啊。
而他現在真正傷感的其實是巖泉一和及川徹居然在高二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未來了,他們好像從來不會迷茫,而鶴見深雪除了寫作,不停的寫作以外,沒有任何計劃。
因為他不敢計劃,他的人生並不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鶴見深雪輕輕打了及川徹一拳,有些暢想地說道:“阿根廷好啊,那麼遠得地方適合拋下所有的過去和榮譽,能夠純粹獨享屬於自己命運的地方。”
及川徹微微愣住——輕輕在心裡複述:
「拋下所有的過去和榮譽,純粹獨享屬於自己的命運」
“對。”及川徹露出滿意的笑容。
鶴見深雪腦迴路一轉,快步超過及川徹倒著走在及川徹的前面,又道:“太好了兄弟。如果以後我又得罪了□□,欠了很多債,無家可歸,身敗名裂,千夫所指,我就去找你避難,你是我在地球另一端的人脈。”
及川徹:“……這又是哪一齣,就不能盼自己好點嗎?不過來可以,要交房租。”
“哇,小氣鬼,那我還是去美國找巖泉了。”
“喂……”
鶴見深雪和及川徹一言一語地隨意聊著,返回了排球館。
排球部的成員們剛把排球部收拾好,團團坐在地上,準備開會。
每次與外校的正規練習賽結束後,青葉城西主要部員都會留下來複盤當日的比賽。
鶴見深雪和及川徹來得正時開會的時候,溝口貞幸看了眼倆人,剛要開口複盤今天的比賽,電話就突然玩命的響起。
他沖同學們舉了個暫停的手勢,就接通的電話。
“もしもし?”
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男聲,“你好,請問是青葉城西排球部嗎?”
“是的,您是——?”
同學們聽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但能看到溝口貞幸的表情從疑惑到驚異。
他看著鶴見深雪,回答電話那頭的人——
“對,他是的。”
鶴見深雪:“……?”
溝口貞幸和入鈿教練使了個眼色,兩人竟然沒有任何交代的暫且離開了。
排球部眾人的均是疑惑不解,小聲猜測怎麼了,接著緩慢的聲音大了起來。
尤其是鶴見深雪,或許是心裡秘密太多加之身份特殊,溝口貞幸看他的那一眼讓他有些惶恐。
溝口領隊和入鈿教練足足讓排球部的成員等了十五分鐘,鶴見深雪沉默不語,連和及川徹、花捲打鬧的心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