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見深雪馬上明白對方的意圖了,憑借警覺意識,不客氣地搖搖頭,“抱歉,我沒這麼考慮過,看來您沒什麼話要講了——我要走了。”
“哎——”
鶴見深雪剛要站起來,就被荒川抓住了胳膊,直接拉了回來,荒川拍拍鶴見深雪的後背,安撫他,道:“你這孩子,怎麼一言不和就要走了呢?氣性這麼大?”
鶴見深雪警鐘大響,心跳加速看著祥和的荒川,想收回手,卻發現對方已經緊緊抓住了自己的手。
他吃過飯沒有洗手,手上好似有一層油漬,弄得鶴見深雪非常難受,甚至有點惡心。
大滝悠成連忙給鶴見深雪道歉,甚至從座位上起身,坐到鶴見深雪的旁邊,士下座,自罰三杯酒,鶴見深雪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確定你不願意寫,我就放心了,我不喜歡那種翻臉不認自己繼父的孩子。”荒川笑著說道,然後低頭看著鶴見深雪腿上的淤青,有些痴迷地說道:
“我一直很擔心你,深雪啊,腿上怎麼搞得?這麼白的腿,真是可惜了,不過這些淤青和傷痕,也真是讓人靈感顫抖啊,啊啊,連腳趾都是粉色的……好想放進嘴裡。”
“啊?什麼?!”
鶴見深雪看著剛才還一本正經的荒川忽然像個癮君子一樣的盯著自己看,最後一句話沒聽清。
大滝悠成在另一邊說道:“荒川社長非常喜歡你這樣的孩子,看你的照片之後,更是覺得你簡直就是他靈感的繆斯啊……想被荒川社長畫進動畫裡嗎?荒川社長還代表日本在國際上拿過動漫的獎項呢……”
“那些都是虛名……”荒川笑著看著鶴見深雪,“深雪現在不住東京,跑到仙臺去住了對嗎?這麼晚,還回得去嗎?”
鶴見深雪嘴唇微微顫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一時之間竟然沒說出口。
荒川松開手,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一沓萬元大鈔,上面還有一張卡,道:“這裡有五十萬,卡裡還有一百萬,算是我對鶴見君的一些資助……”
鶴見深雪看了眼這張卡,冷冷地望著荒川,突然開口,道:“荒川社長——你該不會是想要包養我吧?”
荒川和大滝被鶴見深雪的一句話整得愣住,大滝連忙道:“怎麼叫包養呢?太難聽了,這是希望你平時多和荒川社長談談創作……”
鶴見深雪不拒絕也不答應,停了一會兒,目光放到桌子上,似乎在找什麼。
荒川和大滝被他突然的舉動整得有些莫名,也順著他目光看著桌上的東西。
“你在找什麼?”大滝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啊,找到了。”
鶴見深雪欣喜地開口,露出笑容,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中,快速從桌子上拿起那個沉重的玻璃物件。
鶴見深雪動作快如清風,高高揚起玻璃煙灰缸狠狠砸在荒川的頭頂上,瞬間皮開肉綻,血流如注,點點鮮血噴到鶴見深雪潔白的臉上。
“咚——!”
荒川發出一聲慘叫,捂住自己的腦袋倒到一邊。
大滝震驚地大喊一聲,甚至來不及拉住鶴見深雪。
鶴見深雪快速從榻榻米上站起來,沖著荒川大喊——
“死戀童癖!我去你大爺的!你去死吧!這點錢還想包養我!留來當你的喪葬費吧!”
鶴見深雪破口大罵,然後拿起桌上的錢用力砸在荒川的身上。
一時間之間,摻雜鮮血的鈔票漫天飛舞。
大滝悠成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運動肥胖的身軀,震驚地從地上爬起來,還差點滑到,顫抖地一把抓住鶴見深雪的胳膊——
“鶴見深雪你瘋了?我看你是不想在日本混了嗎?”
鶴見深雪響亮的冷哼一聲,惹到他算是惹到硬茬了。
他狠狠道:“——你算什麼東西?就憑你,還敢威脅我?”
鶴見深雪想要扇大滝悠成的臉,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鶴見深雪便猛得抬腿,一腳踹在他的襠部。
大滝悠成痛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襠部向後倒去,鶴見深雪還覺得不夠,提起桌下的清酒瓶,就往對方的頭上猛地砸過去。
清脆的玻璃瓶碎裂的聲音。
刷啦——
包房的門被人猛然拉開,鶴見深雪還以為是大滝悠成的人又回來了,結果沒想到來得確實很熟悉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