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上次一樣。
或許是一碗拉麵解千愁,鶴見深雪感覺自己和及川徹的隔閡小了很多,不客氣地走過去,將及川徹的耳機摘了。
及川徹一扭頭,看見鶴見深雪銀鑄的大腿,象牙白色,帶著陌生沐浴露的香味,他抬頭,鶴見深雪低著頭看他,金發紮了個丸子頭,發卡將斜劉海別起來,露出秀氣的額頭。
酒店的一次性睡衣很薄,被帶有潮氣的面板濡濕,能看到下面透粉的肌膚。
“到床上去睡嘛。”鶴見深雪催促道。
及川徹有點詫異地看著鶴見深雪,這家夥真的是男人嗎?這是在幹什麼?存心勾引他嗎?
他啞著嗓子道:“我睡沙發就行了,你快去吧。”
鶴見深雪站在原地有點意外,床其實還蠻大的,本來就是雙人床,沙發卻很小,還不夠及川徹伸直腿。
是他把及川徹留下的,目的也是為了自己,最後讓人睡沙發是他絕對不願意的。
於是,鶴見深雪蹲下來,露出笑容,撒嬌道:“一起睡嘛~”
鶴見深雪覺得兄弟兩個人睡了一個被窩,那就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兄弟了,反正他沒跟任何人睡過一張床。
他和及川徹的關系將會登上一個新的臺階。
天啊,他居然為了一碗拉麵就萌生了和及川徹成為朋友的想法,說實在的自己也挺驚訝的。
他其實不太想和及川徹成為很好的朋友,因為他知道及川徹不會把他放在第一位,巖泉一永遠比他更靠前,但關系緩和點也好。
及川徹被他撒嬌打得猝不及防,望著他鶴見深雪純然的臉,眼中總是有無法彌散的殘酷卻又無往不利的天真。
及川徹徒然覺得很渴,起來拿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
“你和巖泉睡過沒?”
“噗——”
及川徹一口水剛喝下去,全噴了。
他震驚地看著也很驚訝的鶴見深雪,他忙從桌上紙巾盒裡抽出紙。
“什麼?”
“我就問你,有沒有和巖泉一起睡過覺啊?”鶴見深雪很納悶,抬手給及川徹擦嘴,冰涼泛紅的指尖劃過他的嘴唇。
“沒有。”及川徹斬釘截鐵地回答,他們就連小時候玩得穿一條褲子的時候,也沒有一起蓋過同一床被子。
鶴見深雪的手被沐浴露醃入味了,是全身上下最香的地方,及川徹忍不住閉息,尷尬地別開頭。
“喔。”有點可惜,他還很好奇一對青梅竹馬睡一張床,能不能發生點什麼,沒拿到新素材的鶴見深雪失望的回到了床上。
房間裡的燈光並不明亮,遮掩及川徹面色的緋紅。
有種失控的感覺,他控制不住自己,也控制不住鶴見深雪。
就好像在排球場上,對方的二傳手的每一個動作都超過他的想象,他無法推測對方的動作,同時自己的動作也不受預測,不斷踏入對方的陷阱。
及川徹回過頭去,看見鶴見深雪趴陷在柔軟如雲的床上,撐起的肩胛骨、凹陷的腰窩,搖晃著腳丫,組成夏威夷的陽光海浪般輕快的弧線。
及川徹重新帶上耳機,看著眼前的排球比賽,但腦子裡一團亂麻。
他想告訴他的摯友巖泉一,但真的發現之後,他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甚至羞怯與讓巖泉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