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像是囈語的夢話,聲音有點軟軟的。
及川徹說話本就像是唱歌一樣,這個時候喊鶴見深雪的小名,就像是腦子裡揉了一塊糯米。
鶴見深雪愣住了。
“……夢嗎?”
天不收我鶴見深雪,太好了。
鶴見深雪連忙點頭,現在是絕對不能說話的。
及川徹壓根看不清鶴見深雪的臉,只能看到朦朧的輪廓,於是抬起手,將手伸進鶴見深雪的衣服下擺裡。
鶴見深雪:“???”
居然是夢。
於是及川徹幹了睡覺前,最想幹的事情,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腰,又輕輕掐了一下。
啊啊啊——
不算很痛,但是好癢啊……救命啊。
鶴見深雪咬緊牙關,硬抗及川徹的一頓揉搓。
及川徹的手因為長期打排球,有硬繭,滑過鶴見深雪的纖細的腰肢,竟然讓他覺得像是砂紙。
不是吧,及川徹你做夢為什麼要揉別人的腰?
這是什麼怪癖嗎?
鶴見深雪欲哭無淚,捂住嘴,眼淚花都湧出來了,他被及川徹摸得直不起身,忍無可忍甩開他的手,箭似的跑了。
中途因為腿軟差點摔倒。
又溫又軟的觸感,在掌心消失,及川徹被關門的聲音徹底弄清醒,他皺眉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天花板。
他抬起手,掌心仍有溫度。
手放到鼻尖,有清香。
五分鐘之內,他的大腦都是空白的,分不清剛才是夢還是現實。
他從床上爬起來,推開門,去看對面的鶴見深雪的房間漆黑一片,全無半點醒來的跡象。
真是夢,我夢見鶴見深雪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重新爬回床上。
——不是吧,我腦補的鶴見深雪的腰這麼真實的嗎?
鶴見深雪關了燈,面紅耳赤地鑽進自己的書桌底下。
他害怕及川徹要跑來與他當面對峙,聽見及川徹拉開門的聲音,心髒砰砰亂跳,氣喘籲籲,臉燙得像發燒,渾身軟得沒勁。
他緊張到發抖,但是及川徹似乎只是開門看了眼,就關上了門。
沒過一會兒,及川徹似乎又去洗澡了。
鶴見深雪才緩緩地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攤在榻榻米上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