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住校生兒子週末回來還要給老媽做飯,當編輯兒子也好慘。
抱歉了,赤葦編輯我還是不認你當媽媽了。
——鶴見深雪在心裡默默的想。
鶴見深雪不用全身發抖著看,他的閱讀的效率提升了不少,腦子也靈活了不少。
鶴見深雪原本還擔驚受怕及川徹突然進來,一直規規矩矩地坐好。
結果過去兩三個小時及川徹都沒來,坐姿逐漸放浪,趴在枕頭上,翹著腳,晃來晃去,讀的非常認真。
雖然是自己的房間,及川徹還是敲了一下門才進來,一推開門就看見鶴見深雪搖晃著的粉紅的腳,纖細的腳踝,以及白得透明小腿。
“……”
“…………”
“咳咳。”
聽見咳嗽聲,鶴見深雪就像是受驚的貓一樣原地爬起來,臉瞬間紅了。
怎麼突然進來了?!!
好像在學校上課,努力三小時無人問,放鬆兩分鐘必被抓。
及川徹看著他的樣子,強忍笑意,嚴肅問道:“你洗澡了嗎?”
鶴見深雪道:“……還沒,我先洗嗎?”
“我已經在二樓的浴室洗過了。”
鶴見深雪才發現及川徹深棕色的頭發沒那麼翹了,柔順的垂下,也沒有白天那麼張揚,反而有點溫柔,又是另一番面孔。
鶴見深雪拿起衣服老實去洗澡。
放出熱水,蒸騰的水蒸氣很快充盈了整個浴室,他平時很喜歡洗澡,不泡夠一小時不會出來,但這裡是別人家,他打算在十五分鐘完成任務。
怪了。一想到及川徹在外面,他就無法很自然的對待。
好想變成厚臉皮社牛啊啊啊。
鶴見深雪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他雖然在原來的家庭裡像個透明人,但也從未有一天做過這麼多勞累的工作。
他看著脛骨上的一塊紫青色,還有腳指甲上的淤血,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估計十天八天沒法徹底好過去。
而且他還沒錢買藥。
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鶴見深雪用浴巾擦著頭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然後目光一落看見放在鏡子前的一瓶全新安美露和沒拆封的薩隆撒巴斯貼。
該不會是及川徹給我準備的吧??
哈哈,鶴見深雪你太自戀了,怎麼可能??——及川徹本來就經常運動受傷啊。太自我了小心丟人現眼。
鶴見深雪自己被自己逗笑了,放開了嘲諷自己一番,他完全沒想用的事——
我,鶴見深雪,人窮志不窮。
絕不會偷用別人的東西。
及川徹坐在房間裡飛速翻著《排球月刊》,哪怕牛島若利是封面,他都懶得分出一點腦細胞去嫉妒。
他只要頭一偏,就能看見鶴見深雪薄如紙片的身體線條,投射在浴室的門上。
——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給他準備的安美露和?隆撒?巴斯貼,然後心懷對及川さん感激之情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