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逮捕。”
吳景文扶著他,心髒砰砰直跳,猶豫地動了動嘴。
下一秒,老秦那頭極高效率的回複橫插一腳,吳景文輸入密碼,眉頭緊鎖地掃過那短短的幾個字,他告訴周蒼衡。
“zues逃了,他發現了警察的蹤跡。”
周蒼衡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吳景文低下頭看向周蒼衡潔白的耳垂,突然問道:“趙秦是不是還活著。”
周蒼衡一頓,並沒有回答。
“先離開這。”吳景文拉著他想走,卻出乎意料沒有帶走他。
周蒼衡四平八穩地站在原地,因為失血的緣故他的指尖失去了該有的溫度,蒼白到透明,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將它壓到底部,再緩緩舒出來。
一切就要結束了,就在今夜過後。
他偏過頭,告知道:“我知道他們想走哪條路,我需要一輛車。”
頓了頓周蒼衡低聲說:“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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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著巡邏時間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7號踩著坡度朝著北方遙遙一望,眼底劃過一絲瞭然。
臉上平靜的神態忽然被驚愕代替,7號奔跑進休整地,急躁的腳步聲將所有人驚醒。
zues警惕地睜開眼,只見7號一路跑至他跟前,指著北方某處,語氣篤定而焦急。
“條子、我看到了條子!”
“什麼!”光頭猛地從地上跳起來。
“他們企圖包圍,北邊都是他們的部署,我們得馬上離開。”7號拎著地上的箱子扔進了車廂。
光頭被他驅使已久,反射性地跟著他動起來,等他反應過來,剛把油門點上。原地待命的馬仔們迅速進入狀態,紛紛扛著行李爬上車,逃命是他們行動最團結的時候。
沙地留下幾道扭曲的車輪痕跡,在埋伏的警方眼中留下黑色的尾煙。
老秦埋伏了一臉沙,他“呸”出一口:“望遠鏡!他們怎麼跑了?誰暴露了!”
隔壁同樣趴了一身沙的下屬抹了抹螢幕,差點咬著自個舌頭,壓低聲音吼道:“吳景文那邊請情況怎麼樣?活著沒?”
“沒聯絡!”遠遠傳來個回答。
那人捏著通訊器吼,震得人耳膜發抖:“趕緊問!”
遠處犯罪分子越逃越遠,車尾快要消失在視野邊緣,老秦當機立斷:“追。”
沙地裡車並不好開,走哪兒刨起兩條壯觀的沙龍,開出去一段有幾千米公路,接著小坡不斷大坡更多,開著開著就往黃土高山上爬,盤山路邊沒欄杆,跌下去純粹命裡帶衰。
碎石彷彿被攪在輪胎縫隙中留下惹人嫌的“咯吱”摩擦聲,普通車這麼開幾個小時,車底盤得磨亮光。
老秦拿著望遠鏡盯著前方,一邊與指揮部密切聯絡,神經全搭在那要丟不丟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