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把你們交談的內容全都轉述給了我。”
周蒼衡能聽到他言語間陰沉的咬牙切齒。
那天屋子外邊真的有人, 猴子鬼鬼祟祟去找zues, 看到他後臉色瞬變的場景無比清晰。
周蒼衡臉色終於肉眼可見地變了。
“那個男人是......”zues似乎並不想說出那個名字，周蒼衡可以清晰地看清他不悅地皺起眉，“不重要, 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他。幫他的人，我也會解決。”
他意有所指，周蒼衡瞬間想到了林簡，他本該跟著卓嘎一起逃走, 而不是繼續留在這鬼地方拼命。聽zues的語氣，他好像知道了林簡的身份。
見他臉色深沉, zues不自覺地抬起手, 周蒼衡下意識往後躲，卻被握住了脖頸強行掰回來。
zues以食指撫去他額頭零碎的黑發, 堪稱溫柔道：“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 九年前是第一次, 抓你回來是第二次, 今天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
周蒼衡咬死了牙關。
他輕松地扣上扳機，疊著周蒼衡的手對準某處：“殺了他，我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殺了他。”
他輕聲誘騙道。
“周何, 殺了他。”
“.....”周蒼衡臉色蒼白得不像話，後腦一抽抽的酸脹。
周蒼衡抬眼掃過去，傅超已經醒了，正扭著脖子看著這邊, 眼底藏不住的擔憂，他企圖抬起手，然而身上力氣只夠他動動手指關節。
周蒼衡松開手，槍啪嗒掉落在地上：“我拒絕。”
如此幹脆利落的拒絕，這也代表他承認了周蒼衡的身份。
zues突然激動起來，不自主地強硬，非要逼迫周蒼衡親手殺了曾經同僚。
“殺了他，聽到了嗎？”
“周蒼衡，殺了他！”
力道之大使周蒼衡拼盡全力阻礙，卻敵不過他可怕的力氣，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迫握上槍把，食指被他壓在扳機上。
傅超張開嘴，喉間壓出一絲低啞的聲音，他整個人翻過身，側臉淌在灰塵僕僕的地上，沉重地呼吸兩口。
“不可能。”周蒼衡在強大的威迫下簡潔道，在zues開口前他冷靜地說，“除非你先殺了我。”
“......”
zues神色瞬間陰陽莫測。
傅超睜大了眼睛，嘶啞道：“不......啊！”
守在後頭的光頭見他隱隱有反抗的苗頭，一腳踹向他脊背，傅超承受不住地趴倒，脊柱“咯吱”作響，喉間湧上股無法忽視的血腥氣。
光頭單手掐著他後頸，幾乎能摸出他骨骼的輪廓，可見他這幾天是如何被對待。
“想死？”光頭陰沉沉地舔了口匕首刀刃，“別急，下一個就是你。”
周蒼衡壓下指尖生理性顫抖——這代表他的身體瀕臨崩潰——按照以往的生活節奏，他一天二十四小時中大半都在休息，而不像現在榨幹了腦力算計、透支精力支撐。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zues忽然奪過槍，冰涼的槍口抵住周蒼衡的眉心。
傅超手指死扣著地面，指甲頂端不堪重負地裂開，他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掀翻了光頭吊兒郎當踩著他的腿，從地上爬起來手腳並用沖到周蒼衡身前——
“周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