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喜慶又熟悉。
只是用上十一年還不壞,可能性不大。
身上還是原來那件衣服,外套被丟在洗手間衣簍裡,周蒼衡緩緩直起身,手臂外側的擦傷已經被處理過,貼上兩塊紗布,邊緣溢位些黃色液體。
李富貴發來十幾條簡訊,最新一條在十分鐘前,周蒼衡回撥,那頭守著似的秒接。
“老闆你醒了?”
周蒼衡揉捏著太陽xue:“嗯,你沒事吧?”
她咬著指甲陷入詭異的焦急:“我能有什麼事。我慢了吳景文一步,沒敢在他面前露面,我正在他家外面的賓館待著,你有什麼要求?”
“回去,這段時間別出來。”周蒼衡聽到外面靠近的動靜,簡潔道,“不說了。”
周蒼衡準備掛電話,富貴喊了嗓子:“哎哎哎!老闆老闆——”
“怎麼了?”
富貴古怪地問了句:“就那什麼……吳景文他有沒有針對你?”
“為什麼這麼問?”
“這兩天我打聽了下,聽說他脾氣不好特暴力,他們公司的新人都聞風喪膽。”
對他三頭兩天拉稀式上娛樂頭條聞風喪膽還差不多。
周蒼衡平淡回答:“沒有。”
外面躊躇了一分鐘最終矜持地敲了三下門。
“來點蜂蜜水嗎?”
吳景文終究不忍把他五百八十八的蜂蜜扔了洩憤,期待著蜂蜜變燕窩,沒延年益壽的效果起碼來點美容養顏的用。
外頭圓桌上放了兩大包玩意,乍一眼看去全是垃圾食品,周蒼衡撥了撥裡頭的東西沒什麼興趣,轉去洗手間換了身衣服,吳景文的睡衣穿他身上鬆鬆垮垮,看得吳景文想給他買新衣服。
周蒼衡慢吞吞把水喝了,點點頭道了聲謝準備回房休整,順便理理思路,他一向清晰的大腦被7號掐得斷片,得重啟。
第二天一大早吳景文就敬業地上班去了,他每逃一次班,改明兒肯定當一回模範員工。
周蒼衡醒來外面正下著小雨,天際灰濛濛罩著紗似的,他察覺嗓子幹澀又癢,一點點挪開身上纏著的棉被,起來找水喝,剛把水燒上,門鈴響了。
“你好,快遞。”外面站著個背部佝僂的中年男人,身上一套洗得褪色的快遞制服。
周蒼衡說:“誰的?”
那人翻過箱子看了眼:“天下第一帥。”
哦,吳景文的。
周蒼衡簽了字,快遞盒掂量著沒多少重量。快遞員站在門外處理著單據,拿著機器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注意到這,周蒼衡眼裡暗了些,狀似隨口問:“你的手怎麼了?”
“前兩天被撞了,常有的事。”他收好單據不願多講,低著頭雜亂的頭發擋住半邊臉,自始至終留在自己的世界,帶著東西匆匆走了。
周蒼衡朝著他離開的方向多疑地看了會,最終緩緩地關上門。
他挑著中午的時候給吳景文發了條簡訊,下一秒螢幕上立馬亮出對方閃亮的大名,周蒼衡難得舔了舔後槽牙。
“快遞?我沒買東西。”聽了他的話後吳景文凝重道,“你別亂動,我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