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憫聳聳肩,早知道不帶方可擬到這兒來了。他還沒佔到方可擬叫“哥哥”的便宜呢。
大意了。
“能貼在校友欄裡,看來宋學弟很優秀啊。”方可擬果然很臭屁地在炫耀他大的那兩歲。
“嗯哼,”宋憫驕矜地抬著下巴,“也不看看我捐了多少錢。”
話音落,他又怕方可擬覺得他就剩錢了,說:“我們學院樓光榮榜也貼著呢。”
“和這張一樣?”
“不是,那是上學的時候拍的。”
“去看看去看看,”方可擬拽著宋憫,走了兩步又回頭訕訕地問,“往哪邊走啊?”
“傻子。”
也不知道怎麼考上警校的。
宋憫心裡這麼吐槽著,悄悄攥住方可擬的手。
宋憫讀書的時候,金融就是最有錢的學院,佔著學校裡最大的教學樓和最佳的地理位置。
背靠著人造的小山,正門對著一片校園裡最大的人工湖。
金融學院已經退休的老院長還跟人工湖裡的原住民大白鵝英勇搏鬥過。宋憫不巧,正是圍觀群眾之一。
“理解,”方可擬表示對老院長的敬重和佩服,“大鵝叨人可疼了。”
“真的假的?”宋憫沒跟鵝打過交道,每次遇到排著隊走來走去的大白鵝都會避開——他有點害怕這種帶喙的東西。
“真的,農村還有養鵝來看家護院的呢。”方可擬抻著脖子往湖中心看,沒看到鵝的影子。
“現在還有鵝嗎?”
“有,前兩年校慶還添了一對黑天鵝呢。”校園的生態不錯,湖面上有不少吸引來的不知名水鳥,時不時從蘆葦叢裡躥出來。
“以前我上學的時候,它們總是跟在一個校工後邊,可能去別處玩了吧。”宋憫解釋道。
方可擬聽見黑天鵝,興致更好了:“我還沒見過黑天鵝呢。”
“要看你自己看,我才不看呢。”宋憫往左一步,作出要跟方可擬保持距離的樣子。
“為什麼?”方可擬湊近看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害怕呀?”
“胡說!”宋憫梗著脖子,“看就看,我看過的鵝比你吃過的鵝都多!”
方可擬噗嗤一聲笑出來:“那肯定,燉大鵝是東北菜,我是南方人。”
也許是方可擬想見到黑天鵝的心過於懇切了,兩個人順著湖邊走了不到一百步,就聽到大鵝的聲音傳過來。
“它們在誒!”方可擬驚喜地說。
宋憫抿抿嘴,悄悄往方可擬身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