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這才發現一個細小的白色影子飛快的從火人面前閃開,一晃便不見了。循著雪地上的痕跡,倆人很快就發現,皇甫胡倒在了松樹下,正在努力爬起來。那裡的雪很厚,小狐狸只露出頭和白色的脊背以及粗粗的尾巴。
小狐狸掉進了雪窩裡,這下可跑不了了。
冰人一見大喜,但更加小心的探著路,向小狐狸靠過去,準備再次飛出繩套套住它。而怒火中燒的火人卻不管不顧的快速向小狐狸走過去,絲毫不擔心自己掉進雪窩裡被活埋了。
火人很快就靠近了皇甫胡,從後背把長槍摘下來拿在手中,對著還在雪窩裡徒勞掙扎的小狐狸,揮起來就是一槍把子,把小狐狸直接砸進了深雪裡。
雪窩塌陷,小狐狸尖叫一聲,被深雪埋住看不到了。
火人又往雪坑裡猛砸了幾下,兀自謾罵不休。
藉著頭頂的照明,走過來的冰人看到火人的臉上,橫七豎八的十幾道血爪子印,幾乎把整個臉都劃破了,就像上次被老婆惡打一頓一般無二。冰人強忍著沒有笑出來,實在憋不住,只好扭頭看背後,而火人也扭轉臉想要遮一下羞。
一道和雪一樣白的身影突然從雪中竄出,撲到了冰人身前,兩隻前爪左右開弓,“啪啪啪啪…”同樣十幾下,清脆的耳光聲響亮,在夜幕下空寂的山谷中迴盪。
這突然襲擊一下把冰人打蒙了,他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也看不到自己鼻青臉腫的樣子,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剛想要開口怒罵,嘴一咧開更疼了,忙又合上不敢輕易發聲。
這次倆人在松樹的另一邊看到了陷入雪窩的皇甫胡,正在拼命掙扎著,想要跳出雪窩,但是幾次撲騰,反而陷得更深了。
已經昏了頭的冰人,怒不可遏的縱身一躍,就撲到了松樹下,接著身體陷了下去,大半個身子都陷進了雪窩裡。
“啊哈哈!”冰人突然狂笑起來,雙手猛地揮起,把一個渾身雪白的狐狸從雪窩裡抓了出來,拋向不遠處的火人。
火人伸手一把抓住了狐狸的脊樑,把它死死按在了雪裡,動憚不得。
在雪原里長大的冰人,很快就從雪窩中爬了出來,來到火人身邊,用手中的繩套,捆住了狐狸的後腿。倆人一左一右抓著狐狸的前肢,把皇甫胡背靠著松樹固定在了松樹幹上。冰人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皇甫胡的面前比劃著,要活剝了皇甫胡的皮。
皇甫胡徒勞的掙扎著扭動著,頭不停地看著松樹頂。
“哥,這次讓我來吧,我一定活剝了它,一定讓它喘著氣看到自己完好無損的皮毛。td敢打我耳光子,這輩子只有老婆才能打老子的耳光子,老子絕不會任你輕易死了。”冰人開口罵著,抽動的臉生疼,口齒有些不清楚。
“好吧,就讓你痛快吧。小心了,這傢伙太狡猾了。”火人叮囑了一句,從樹背後伸手抓住了皇甫胡的前肢,不讓它過分掙扎。
目露兇光的冰人站在了皇甫胡的前面,手中的小刀寒光閃閃,尋找著在哪邊的嘴角下第一刀合適。
皇甫胡抬頭看著樹頂,張開嘴尖叫一聲,身體猛地一晃,憑空消失。眨眼之間,重新出現,身體已經變得兩米來長,直立起來與冰人一般高低,已經完全擺脫了繩索的捆綁和火人的控制,前爪如人手一般拍打在冰人的頭上,冰人搖晃了一下,但沒有摔倒。
“該死的老樹,你要慢死老子嗎?你這個斷子絕孫的老東西,再不動手,老子把你的根刨了燒火,滅你的全族。”皇甫胡再也忍不住開口怒罵起來。
“你,真的會說話?”冰人瞪大眼睛看著皇甫胡,舉刀的手停在了胸前,驚呆了。
躲在樹後的火人,側身看到了皇甫胡突然的變化,心裡馬上反應過來,轉身就要逃跑。
空氣似乎抖動了一下,幾團雪花落下,接著一個黑影從樹上掉落下來,重重砸在想要離開的火人的身上,倒在了雪窩裡。
“這是什麼情況?你真的是妖狐嗎?”李驛路從雪窩裡探出頭,好奇的看著巨大的白狐問道?
白狐沒有理會李驛路的問話,靜靜地走到剛才靜臥的大青石上臥了下來,雙眼眯縫著,顯得很痛苦,三根粗大的尾巴蓋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面。
李驛路眉頭一皺,剛才皇甫胡和冰人火人的爭鬥他絲毫不落下的都看到了,他也明白白狐把倆個人引誘到這裡的目的是一定會有後手反擊的。但是,白狐似乎已經無力反擊了,而它的同盟,應該是一棵老樹,似乎並不積極主動。
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李驛路立刻釋放神識探查,這一看把李驛路嚇了一跳。他發現白狐的體內,一顆冰團正在冰凍著白狐的五臟,而一團熱火正在燒烤著白狐的六腑。白狐的五臟六腑正經受著冰火兩重天的同時煎熬,能不能化解還是個巨大的問號了。
是什麼人竟然能有如此巨大的功力,能把妖狐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
難道就是這倆個獵人嗎?這倆個獵人身上,難道也有常人難以理解的神秘,極像那個會放電的女模特嗎?
李驛路心思轉念之間,空氣一陣振動,溫度驟然降低,彷彿要把空氣都凍結,已經被踩踏凌亂散開的雪花,被著驟然的冰冷迅速凍結,重新凝結在一起。天空突然開始飄起了雪花,就在松樹的周圍,迅速掩埋了剛才的一切痕跡,山溝恢復了原貌。
李驛路從雪窩裡爬出來的行動變得遲緩起來,而冰人和火人似乎被凍在了原地,無法行動。李驛路又一次有了被禁錮的感覺,和在樹上一樣。但是他感覺不到壓力,感覺不到空間的壓力,感覺不到靈氣的壓力,也感覺不到上位者的威壓。他什麼都感覺不到,就是感覺自己行動莫名其妙的受阻,感覺自己被禁錮在一個範圍很小的空間裡,這個空間只比他的身體大一點,剛好能夠讓他的身體什麼都感覺不到。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禁錮,對他沒有任何傷害。他看到巨大的白狐也和他一樣行動遲緩,似乎也被禁錮住了。
“你個死不了的老樹精,趕快醒過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行動快一點,老子堅持不住了。”皇甫胡再次開口罵道,當然這不是說話,而是神念交流,但恰好,李驛路能接收這種神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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