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了,她感覺到身後的海水在激盪,彷彿沸騰了一般,還聽到了惡魔低沉的尖叫,她幾乎是直線衝上了海岸,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岸,登上了最高處的石頭堡壘。
月亮很圓,海明很平靜,只有一處海域,海水在沸騰著翻滾著,不時有低沉的憤怒的吼叫聲傳出來。
妮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是她忍住了。現在她才明白了,她是李妮可,也許會有李驛路的後代。她還有李驛路傳給她的一套修煉功法,要傳給她的族人,成為以後戰勝惡魔的最有力的保證。她已經試驗過了,最為有效。
現在,不論發生什麼,她必須活下去,為了李驛路,為了族群,為了李驛路的後代。
因為她是李妮可。
為了給妮可創造一絲逃脫的機會,李驛路再次衝向了惡魔,再一次把自己置身於最危險的絕境。
他的手中,抓著梭槍,這是在水中可投擲的獵殺武器。他的左右手各一隻,背上還揹著一隻。他毫無顧及,自投羅網般的向著強大的不可戰勝的惡魔章魚衝擊過去。
李驛路的自殺般的行動讓惡魔章魚再一次楞了一下。它不可理解這個渺小的人類,怎麼敢如此大膽,接連兩次傷了它,接連數次被自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竟然還敢不自量力的向自己發動攻擊,找死嗎?
一個螻蟻竟敢冒死侵犯自己的天威,惡魔章魚再次暴怒了。它尖厲的摩擦般的嚎叫一聲,揮動著它長長的觸手腕,蕩起漫天的鞭影,向著衝過來的李驛路全力抽打過去。
這一刻它憤怒了,它忘了自己獵殺的物件是囚籠中的妮可,不是這個冒犯它的渺小人類。
李驛路在狂風暴雨般的無邊鞭影中像一隻飄飛的棉絮,利用手中的梭槍一次次借力躲閃開惡魔章魚觸手腕的抽擊,巧妙地借勢停止了前衝,最後一下忍著被抽一次的疼痛,被抽擊得脫離了惡魔觸手的控制範圍。
李驛路靜靜地停留在海水中,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惡魔章魚。
惡魔章魚的一雙大眼也在靜靜看著深海中的李驛路,無情的眼睛盯著他,彷彿要把他身上的一切都看仔細,刻印下來。
李驛路突然動了,再一次向前衝擊,手中的梭槍凝結了他的精神力,向著惡魔章魚飛擲過去。
這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惡魔章魚徹底憤怒了。
它向著李驛路衝了過去,粗大結實的觸手腕揮動起來,抓向李驛路投擲過來的梭槍。但是梭槍太細了,它沒能一次抓住,梭槍從它的觸手腕中滑過,只是偏離了一點方向,但是馬上就調轉了一下,向著它的圓形的身體飛快的直刺過來。
這是李驛路第一次遠距離操控武器攻擊,也就是修煉功法中的驅物功法,他使用起來並不熟練。
看著刺過來的梭槍,惡魔章魚不耐煩的尖叫一聲,粗大的觸手腕再次揮起,把梭槍強有力的擊飛出去。但李驛路的第二隻梭槍像游魚一般的飛快射了過來,這一次李驛路凝結了更多的精神力,增強了對梭槍的把控,竭力躲閃著惡魔章魚觸手的抽擊和抓捕,飛速衝向了惡魔章魚的身體。但是距離惡魔章魚的身體不到三米的時候,還是被惡魔章魚的觸手強力擊飛。
根本不給惡魔章魚任何喘息的機會,李驛路的第三隻梭槍,攜帶著李驛路更多的精神力,以更快的速度,更多變的遊動線路,向著惡魔章魚的圓圓身體攻擊過去。
李驛路高度凝結自己的精神力,全力操控著梭槍,險而又險的躲過了一隻觸手的抽擊,繞了一個弧線,閃過了第二隻觸手的抽擊,突然向上,擦著惡魔章魚粗壯的觸手飛過,向著惡魔章魚更近了一步。
李驛路的精神力突然發力,驅使梭槍直接刺向惡魔章魚的身體,距離不過兩米。而他自己卻全速急退,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著海岸衝過去。李驛路根本沒有檢視梭槍,他知道根本不會擊中,最多能接觸到惡魔章魚的身體,就會被惡魔章魚的觸手擊飛。
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沒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