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兩條路可供選擇,馬上駕駛支援船回總部。繼續等待,做完後續的工作和研究,然後駕駛支援船回總部。椰尼選擇了後者,李驛路沒有表示反對,郝美歌在一兩年內應該不會舊疾復發,他並不急著回國。在這裡,與自然抗爭,也是一種修煉,一種更好的修煉。再說,這裡的靈氣密度還算可以,修煉效果很好。
椰尼對李驛路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改變,除了“惡魔”的事情,椰尼對李驛路敞開了一切,包括她自己。可惜李驛路不解風情,依舊在他的窩棚裡躲著不出來,椰尼即使主動走進去,也是看到李驛路如木雕一般的保持著同一種一成不變的姿勢靜坐著。
她可對一尊木雕沒有任何興趣,她的性取向很正常。
李驛路是神秘東方的修行者,也許是個禁慾主義者。
椰尼給李驛路下了定義,徹底放棄了和李驛路共度歡樂時光的打算。
除此之外,李驛路還算是個能談話的人,除了她禁忌的話題,李驛路可以無話不談。
這天,他們坐在海灘上,看著已經沒有多少鯊魚的鯊魚場,李驛路突然說起了鯊語者。他不明白,椰尼是怎麼能夠聽懂鯊魚的語言的,它們沒有靈智,不可能有語言的。
椰尼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告訴他一個不能外傳的秘密。她出身於一個非常古老的種族,這個種族一直生活在海上,以打魚為生。他們這個種族裡,每一代人中,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些更能夠溝通天地自然的人,她能聽懂鯊魚的語言,還有能聽鯨魚的,叫鯨語者,還有海豚語者等等。一旦發現了自己的天賦異稟,不論怎麼抗拒,命運總會把她交給大海。就像椰尼,即使去中國留學,但是最終還是要回到大海,成為鯊語者。
千百年來,這是他們這個種族最大的秘密,也是他們這個種族延續存在最大的倚靠。她還要繼續下去,等到自己的能力消失為止。
為什麼他們會有這種能力?這種能力能否經過訓練而傳承?這些都是他們很多輩人努力研究的方向。
椰尼只和李驛路簡略的說了這些,就不再開口了。沉默,一陣很莫名的沉默,似乎有什麼躁動了兩人的心。李驛路把目光看向更遠處的深藍色大海,這裡面有太多的秘密了。
突然,遠方天際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鳥,漸漸地飛近了,竟然是直接飛向著這裡。這是一隻白色身體,展翅為黑色的大鳥,李驛路以前沒有見到過。椰尼一見此鳥飛來,馬上站立起來,臉上緊張之色不加掩飾。
“信天翁,出什麼大事了?”椰尼自語道,向前走了幾步,看著準備落下來的信天翁。
信天翁沒有降落,只是在椰尼面前盤旋了幾圈之後,展翅飛走了,向著來時的方向,看樣子是回去了。
“馬上動身,我們走,很有可能是妮可出事了。”椰尼臉色嚴肅的對李驛路說道,馬上開始收拾準備離開了。
李驛路沒有多問,跟著椰尼給她打下手。
一個小時以後,支援船起航了,椰尼駕駛,李驛路當水手。
科隆島以西的無名小島上的鯊魚援救行動結束了,等待來年重來。
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克利伯頓島以東的無名小島,相距三百海里。需要航行一夜的時間。
海上的航行很無聊,一隻海豚在附近跟著支援船,不時跳躍出海面。李驛路一時興起,躍入海中和海豚嬉戲在一起。
黃昏的海面,無風無浪,海水湧蕩著,一隻信天翁跟著船在悠閒地飛翔。這是那隻報信的信天翁。椰尼看著在海水中學海豚般游泳的李驛路,心中不禁暗生感慨。神秘國度裡的神秘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