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裡的人見此一下靜了下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這和他們上船時說的完全不一樣了。他們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畢竟彼此都不相識,犯不著為他人惹禍上身。
“你,出來。”阿扁用槍指著船艙裡面喝道。
一個頭發蓬亂,目光呆滯,神情木訥的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站在阿扁面前,頭也不敢抬一下。
“把他們拖回去,讓女的給包一下。”阿扁命令道,踢了青年一腳。
青年很聽話的照著做了,出來站在阿扁面前,依舊不敢抬頭,顯得很溫順聽話。阿扁看著他,嘴角輕蔑的一笑。
“你,再找一個幹活的,領著去幹活。”阿扁命令道。
“我去,我去幹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突然跳出來,對阿扁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請求跟著一起去幹活。
阿扁開啟一個艙門,讓他們倆把裡面的東西移到後倉裡面。兩個人很聽話的幹了起來。
船艙門一開啟,一股帶著苦澀鹹味的新鮮空氣隨著光亮衝了進來,船艙裡的人馬上精神一振,艙室裡明亮了,滿船艙的人和身上地上的汙穢物都盡收眼底,又有人噁心的要吐了。
謝川娜小心的躲進了暗影裡,躲到了小夥子的身後,把頭深深埋下,空氣雖然新鮮,但是被人發現了她是個偷藏進來的外人,後果會很糟糕。小夥子挺直了身體,好似在大口呼吸,卻也把謝川娜隱藏在了身後。三個年輕小夥子被打的頭破血流,倒在了艙室的地板上,吵吵的人靜了下來,這恐怖的威懾馬上起到了作用。一個年輕的面孔出現在船艙門裡,陰影裡一雙眼睛閃著亮光,顯得陰森恐怖。他在細細的看著船艙裡的情況,船艙了惡臭難聞的氣味讓他很不舒服,臉都抽搐的變形了。
小夥子突然身體靠後,一把把謝川娜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小文的目光剛好看到了這裡,看到了謝川娜著小夥子的奇異動作。
兩個人被叫出去幹活,船艙的門再一次關上了,只是露出的縫隙大了一些。
“你。”謝川娜終於抬起頭來,對著小夥子怒目而視,卻說不出話來。她很明白,剛才自己的動作在外人眼裡意味著什麼,她已經被列入站街女的行列,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流無恥之極了。
小夥子把一根手指擋在了謝川娜的嘴邊,這又是一個很下流的流氓動作。那裡面意味著什麼,謝川娜想著自己都臉紅。小夥子湊到謝川娜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你不怕他們發現嗎?我在保護你。”
第二個艙門開啟,年輕水手打倒了兩個冒失鬼後,阿扁找出了兩個幹活的人。第三個艙門開啟,再沒有冒失鬼出現,人們聽到了,害怕了。順利找出兩個人幹活,阿扁他們的事情也做完了。留下一個人監視,阿扁回到了駕駛室。
推開封閉門一看裡面的情景,阿扁馬上關門退回去。
“不用迴避了,馬上要起航了。”代理仁懶洋洋說道,叫住了阿扁。
阿扁遲疑了一下,估計代理仁已經穿好了衣服,才再次推開封閉門走進駕駛室。代理人剛從椅子上站起來,神情很是爽快,向阿扁做了一個開工的手勢,自己走向駕駛室前窗,開始觀察遠方的越來越近的黑雲和越來越清楚地巨浪。
阿扁開始在駕駛室裡逐項檢查起來,阿寬和小文也在船前船後,仔細檢查起漁船的各種設施,確保能抵抗超級風暴的襲擊。水西子默默站在了代理仁的身後,看著越來越近的風暴景象:越來越低的黑雲和越來越高的巨浪。
“要是做個船祭才好,這麼大的風浪,海神不會保佑我們了。”代理仁默默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