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美歌胸悶,有放射性瀰漫的痛感,使她喘不過氣來。她再次咳嗽起來,感覺胸悶氣堵,一股熱流被頂了出來。她忙用一張溼紙巾接住,又是一口鮮血,染紅了紙巾,鮮紅的刺眼。
這是今天她第三次吐血了。
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無力挽回。
郝美歌有一點點遺憾,她沒有把握住度。她以為李驛路給她施用氣功治療後,她能和以前一樣有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可以使用。於是她集中自己所有的精力,開始唱片的製作。
唱片進展非常順利,但她的身體病變也進展順利,幾乎同時進入最後衝刺階段。
現在,她可以歇一歇了,也許就是永遠歇息了。
距離和李驛路約定的到來時間還差兩週,估計自己也就幾天的時間了。這幾天實在太累了,是透支生命。
喘息了一會兒,郝美歌感覺好些了,由內向外瀰漫的痛感也減弱了一些。再有十幾個小時,自己的第一張專輯就可以製作完畢了。
搞一個小型的慶祝,把好朋友們都請過來,也許這是最後的聚會了。一定要把父母請過來,再不能瞞他們了。
郝美歌背靠著椅子想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推門輕輕走了進來,他是錄音棚的管理人員。
“美歌,有個人想見你,我沒見過他,也勸不走,正好你現在有空,是不是要見他?”老者的聲音不大,帶著些許好奇。
“不會是什麼歌迷吧?有多大年紀了?能勸走就算了,我很累了,想休息,謝謝老伯了。”郝美歌努力說了幾句,便再次喘息起來。又想要咳嗽了,手捂著胸口,臉色有些灰暗。
老伯看著,心痛的暗暗嘆息,見過拼命的,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這個姑娘,這麼美的一個孩子,命運太差了。
郝美歌的事情,經過媒體的宣傳,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了。老伯心裡已經有了決斷,想辦法把這個歌迷趕走,讓這個好孩子多休息一會兒。
他走到門口突然拍拍頭,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郝美歌,遲疑了一下,最終十分不忍的多說了一句:“他說他叫什麼李一路,從外省來的,好奇怪的名字。”老伯說完開門就要出去。
正在忍受病痛折磨的郝美歌,恍然聽到“李一路”三個字,心裡一驚,以為聽錯了,努力剋制著咳嗽,喘息著問道:“老伯,他叫什麼?”
“李一路啊,很奇怪的一個人。”老伯已經走出了門,關門的手停住了。
“李一路。名字不對啊。不可能啊,約定要兩週後才能來,不可能是李大哥啊。”郝美歌搖搖頭,可能自己太想了吧,名字接近的人太多了。
“謝謝老伯,沒事了。他多大年紀了,還當粉絲?”郝美歌無意間嘟囔出了最後一句。
“這個人就是奇怪在這裡,我看不出他有多大了。呵呵,這年頭,多大年紀的粉絲都有啊。”老者自顧自的說著,關上門就要離開。
門一下子被拉開,郝美歌大口喘息著衝到了老伯身邊,青灰的臉上竟然有了一點血色,眼睛閃著光,很興奮的樣子。
老伯很吃驚的扶住了郝美歌,感覺她的身體都在顫抖,激動地顫抖。
“姑娘別急,他就在門口,估計不會走的,沒幾步路,我扶你過去。”老伯好心的說著,忽然感覺手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