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驛路詢問了有關以前女護工的事情,沒有什麼進展,唯一有價值的資訊,是知道護工的名字:梅塵香,一個年輕的患有怪病的漂亮女孩。
郝美歌來看過他一次,閒聊了一會兒,明天她有全面檢查,制定下一步的化療方案。
李驛路很痛快地答應幫助郝美歌,郝美歌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郝美歌是真心流露,李驛路讀到了她心裡的想法。
告別時李驛路一再叮囑,醫院不很安全,小心防護,鎖好門,最好有人相陪。郝美歌怪異的看著他離開了,李驛路讀出了郝美歌心裡的怪異和不以為然。
一切又迴歸安靜,沒有別人腦波的刺激,李驛路的頭不痛了。李驛路靜心打坐,用在韶關得到的方法,進行大周天迴圈。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夜色降臨了。
李驛路盤膝坐在病床上,不停歇的做著大周天迴圈,只有這樣他的頭痛才能減輕一些。
已經後半夜了,整個樓層都安靜下來,能聽到微風浮動樹葉的聲音。李驛路做完了一次大周天迴圈,頭痛症狀幾乎要消除了。他內視把自己從裡到外整個檢查了一遍,肌肉力量很強,骨骼密度很強,身體的強度堪比運動健將級。識海沒有變化,紅霧似乎在增加,但依舊達不到釋放神識神唸的力度。丹田的紅霧似乎也在增加,但依舊稀薄的不堪利用。
做完這一切,李驛路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也許是自己判斷錯了,李驛路準備休息了。
“噗,啪嗒。”聲音很輕,彷彿是髮卡掉在床上又落在地板上。李驛路心裡一驚,凝結精神力於耳朵,靜心傾聽,結果什麼也聽不到,一切都歸於寧靜。李驛路以為自己聽力產生了錯覺,聽錯了。
不對啊,在自己凝結精神力的全力靜聽下,睡著人的呼吸也會聽到啊,怎麼會沒有聲音了呢?髮卡掉落的聲音,隔壁只有郝美歌可能用到髮卡,睡前要取下來放到床頭櫃上,不小心掉在了地板上。
郝美歌,李驛路心中一驚,馬上想到了最為可怕的一種可能。
隔壁靜到連熟睡的呼吸聲音都沒有,那一定是,出事了。
李驛路跳下地連鞋都不敢穿,輕輕地向門邊走過去。伸手想要拉開房門時,門卻慢慢地開了。面無血色,披頭散髮的郝美歌,像鬼魅一樣飄著進來了。後面貼身跟著李教練,一手握著發著藍光的匕首,一手掐著郝美歌的喉嚨。
房門在李教練身後悄無聲息的關上了。
郝美歌神情木然,雙眼似睜似閉,動作呆滯呆板,很顯然神智已經被李教練控制,如同木偶一般。
李驛路在後退,退到自己的床邊,目光在收回,深深地收藏起來。精神力及高度凝結,死死盯著李教練,腦子卻在閃電般思考著。
李教練是在挾持人質逼自己就範嗎?
不可能啊,李教練怎麼會挾持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逼自己呢?挾持錢慧華還差不多。
再說挾持人質是困獸猶鬥的做法,這李教練可是主動進攻。對於李教練這般高人,挾持人質,就如同背上一個包袱一般,會限制自己的行動,李教練不會傻到自己約束自己的地步。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郝美歌只是他下一步行動的一個工具。看著如同木偶一般的郝美歌,李驛路心裡一動,似乎猜到了李教練的想法,暗恨李教練實在是太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