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李驛路和錢慧華回身看去,之見從一個豪華大門中走出了一個老年男子,舉止高貴,面帶笑容,正向他們走過來。
“請問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錢慧華顯然對這裡比李驛路瞭解更多,滿臉笑容的迎了過去。
“我想僱人替我打幾把麻將,每局十美元,輸贏全部歸我,不知這位女士可有興趣?”老者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手指上巨大的寶石鑲鑽戒指,發出耀眼的光。
本想急著進去的錢慧華滿口答應了。
李驛路無奈的拉著錢毅昊的手,跟著妖冶女士來到了兒童遊樂場。
“孩子可以在這裡放心的玩,不用人跟著,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李驛路不動聲色的挪步躲到了錢毅昊的身邊,擔心被錢毅昊注意到。錢毅昊眼睛卻是盯著兒童遊樂場裡的各式玩具,根本沒有在意李驛路和那個女子之間的事情,即使看到了大概也根本不懂有什麼意思。
女子輕輕地嘆息一聲,難以掩飾的失望流露在臉上,回去的腳步有些落寞,有些無力。不知道她今天能不能爭取到機會,不過她不能退縮,這是她的命。
還有一些更失落的人從賭場大門裡走了出來,他們輸了。
有一個身體很發福的中年男子,臉色灰白的在打著電話,氣急敗壞的喊著:“馬上,把公司那筆錢動了,五十萬,兩天之內,否則老子就完了。”聽口音,這是一個北方漢子。
李驛路很開心的和錢毅昊把兒童遊樂場裡所有可以玩的都玩了一遍,時間過了大概兩個小時。李驛路很想知道錢慧華現在怎麼樣了,便領著錢毅昊找了一圈,在麻將桌邊看到了她,正玩的興高采烈,那個文質彬彬的老者站在不遠處看著,面帶微笑,看來錢慧華的手氣不錯。
和錢慧華打了個招呼,李驛路帶著錢毅昊看了兩場電影,又一次找到錢慧華。現在錢慧華已經自己賭上了,臉上神秘兮兮的,身邊堆著一些籌碼,只和李驛路說了一句:“我現在手氣很順,你們吃飯休息吧。”便不再理會他們,專心於麻將桌上了。
李驛路心裡輕嘆一聲,知道此時錢慧華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離開的,她已經上癮不可自拔了。李驛路曾經遇到過很多這樣的人,強行勸離只會激化矛盾,情緒激動的錢慧華可能會失去理智,做出不可預料的事情來。
李驛路帶著錢毅昊只好去吃飯休息,看錶演,有雜耍、魔術、鋼管舞。令李驛路很驚訝的是,錢毅昊對雜耍很感興趣,對魔術很沒興趣,對鋼管舞更是一竅不通,不知道這些個男女抱著一根管子扭來扭為去了什麼。
李驛路被錢毅昊的這個問題搞得一愣。這些個幾乎裸體的男女抱著一根管子扭來扭去為了什麼?李驛路想起國內的電視當談節目,曾對鋼管舞者做過訪談,說這也是一種藝術,很高雅的藝術,只是不被國內人所接受而已。
看過幾場之後,李驛路深切感覺,這些表演者是經過嚴格刻苦的訓練,也有些高難度的動作,說成藝術似乎也行得通,可李驛路還是在心裡感覺怪怪的。這就是錢毅昊問的為什麼?也是應該是藝術吧?李驛路不願意再聯想下去了,這種聯想本身就有些無聊了。
李驛路再一次找到錢慧華,見到她已經站在了撲克牌桌旁,興奮地大喊大叫,手邊有一些籌碼。她身邊站著一位很俊俏的小夥子,一身侍應生的裝扮,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李驛路的第一直覺,感到錢慧華輸了,正急著要翻本。
李驛路在不遠處站定,向著錢慧華招招手,指指錢毅昊,低聲說道:“錢太太,天已經晚了,該收手休息了。”
錢慧華不耐煩地掃了李驛路一眼,手一擺說道:“你先照顧毅昊休息吧,我不累,再玩一會兒。”
發牌手以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發完牌,錢慧華跟了一張之後,眾人亮牌,之後便是幾人的哀嘆和一個人的笑聲。這次莊家沒有贏,而是一個瘦高的青年男子贏了。
荷官收攏完籌碼後,看著賭桌上的三個人,等著他們下注。
這時李驛路走近錢慧華,拉了她一下說道:“該收手了,哪怕明天再來,今天就收吧。”
錢慧華眉毛一挑,剛想要發作,可看到錢毅昊正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她,忙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用誇張的手勢比劃著說道:“李先生,你看,我把籌碼翻倍了,或是輸光了,我就收手,好吧?你帶著毅昊回去休息吧,我知道輕重的,不會有事,放心吧。”
李驛路還想說什麼,可旁邊站立的侍應生這時站到了李驛路的面前,攔住了他。“先生,不要影響牌桌上的發牌,您這樣的表現有作弊的嫌疑,可能會對女士的下注有影響,您還是離開的好。”
李驛路眼看著錢慧華站到了牌桌前,把一疊籌碼放到了投注區,也許真是被李驛路打擾了心緒,籌碼壓到了白邊,發牌手停止了發牌動作,看著錢慧華。
“這位女士,請您按規定放好籌碼。”發牌手是個三十歲左右,很俊朗很精明的男子,說話很客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錢慧華在眾人的注視下,狠狠瞪了李驛路和錢毅昊一下,無奈的嘆口氣,懶洋洋伸出手把籌碼向方框裡面推了一下。
發牌手滿意地點點頭,對錢慧華和善的笑了一下,向牌桌上的幾個人做了準備的動作,開始用讓人眼花繚亂的手法發牌。
李驛路隱約有些奇怪,發牌手為何對這些毫不重要的枝節問題揪住不放,是要轉移視線,還是要掩飾什麼?還是這個很不重要的枝節問題其實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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