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維護時段的記錄，都已經被刪除了。”王琳調出日誌，“但門禁記錄顯示，當天下午只有……”
她突然噤聲，平板電腦映出她收縮的瞳孔。
林霜直接拿過裝置。
螢幕上清晰顯示著【b:57】的字樣，後面跟著他本人的許可權卡編碼。
培養箱的玻璃，映出林霜的臉。
他想起沈千劫最近反常的勤奮，那個年輕人總在資料室待到深夜。
“準備追蹤劑。”
林霜摘下手套，橡膠彈回的聲響在寂靜的實驗室格外刺耳，“我要見江少。”
……
中央指揮部的全息沙盤，正在模擬輻射沼澤地形。
江少麟的軍靴碾過地上散落的導線，雷光在他眼前流轉成三維地圖。
幾個紅點標記著最近遇襲的巡邏隊位置，連成詭異的半弧形。
“類人型蜥蜴種。”作戰參謀指著屍檢報告，“但會使用水系異能，這不符合已知變異規律。”
林霜的腳步聲讓所有人轉頭。
他拎著金屬樣本箱，白大褂下擺沾著野外採集的泥漿。
江少麟的目光在他眼下青黑處停留片刻，眉頭幾不可察地皺起。
“不是自然變異。”
林霜開啟樣本箱，紫外線燈照出試管裡蠕動的藍色黏液，“有人偷了我的原液。”
會議室突然安靜。
參謀們交換著眼色，有個年輕軍官不小心碰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體在沙盤上蔓延。
“原來是沈千劫。”
江少麟的聲音像淬了冰，“那個e級水系。”
全息投影突然閃爍，顯示出沈千劫的人類檔案照片。
清秀的青年穿著淺藍色制服，與沙盤上模擬的蜥蜴怪物形成恐怖對比。
照片角落有時間戳，那是在康複中心拍的。
“追蹤劑顯示它往舊地鐵線移動。”
林霜將資料匯入沙盤，翡翠色光軌纏繞著地形模型，“體細胞基本變異，但腦部掃描顯示……”
“我不關心這些。”
江少麟打斷他，雷光在瞳孔深處積聚，“它殺了我們十一個異能者。”
林霜的筆尖在記錄板上懸停。
他想起沈千劫第一次成功控水時，亮起來的眼睛。
年輕人把那個小水球捧到他面前，像捧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石。
作戰計劃在半小時內敲定。
江少麟親自帶隊，二十名a級異能者分成四組包抄。
林霜堅持要隨行。
當江少麟反對時，林霜只用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閉嘴：“只有我知道怎麼阻斷原液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