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輕笑一聲,銀針在指尖翻轉:“把頭抬起來。”
當沈千劫仰起臉時,城主用針尖輕劃他下頜線條。
銀針冰涼,所過之處激起細小的戰慄。
這張臉確實漂亮,杏眼含霧,鼻樑高挺,唇形飽滿如花瓣。
即使此刻面色慘白,也掩不住骨子裡的豔色。
“柳夫人誇你通文墨。”城主突然將銀針刺入沈千劫鎖骨上方,又快又狠,“我倒不知,你何時學的識字?”
沈千劫渾身劇顫,卻不敢躲避,血珠順著銀針沁出,“回、回老爺,是、是偷學的……”
“偷學?”城主拔出血針,帶出一絲鮮紅。
他突然揪住沈千劫頭發,“誰給你的膽子?!”
沈千劫被迫仰頭,喉結滾動:“奴才……知錯……”
城主松開手,“既然柳夫人看上你這身皮囊,本官自然要讓她物有所值。”
他拍了拍手,兩名壯漢推門而入,“給他淨身。”
藥浴房蒸汽氤氳,沈千劫被剝光按入青玉池中。
池水呈詭異的碧綠色,散發著刺鼻的藥草味。
當面板接觸液體的瞬間,他猛地弓起身子,喉嚨裡擠出不成調的嗚咽。
這水像千萬根燒紅的針,同時紮進每一個毛孔。
“忍住了。”壯漢按住他肩膀,“這可是千金難求的雪肌方,泡足十二個時辰,保你脫胎換骨。”
沈千劫咬破下唇,鮮血滴入池水立刻化開。
他全身肌肉痙攣,指甲在玉池底部刮出刺耳聲響。
藥液開始發揮作用,表層面板像被活活剝落般劇痛,而新生的肌膚在劇痛中逐漸變得如羊脂般細膩透亮。
窗外日影西斜,沈千劫的意識在痛苦中浮沉。
恍惚間他看見林霜站在池邊,依舊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這個幻覺讓他突然清醒,牙齒深深陷入舌尖,用新的疼痛抵抗藥浴的折磨。
深夜,沈千劫被拖到穿刺臺上。
他的面板經過藥浴已如新生兒般嬌嫩,在燭光下泛著羊脂的光澤。
城主親自執針,銀針尾部綴著米粒大的紅寶石。
“舌頭伸出來。”城主命令道。
沈千劫順從地伸出舌尖,那抹粉色在蒼白麵容上格外醒目。
銀針穿透舌肉的瞬間,他瞳孔驟縮,冷汗如瀑,鮮血順著下巴滴落在前胸。
穿刺處被嵌入寶石,此刻舌尖的紅寶石正隨著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顫動。
“知道為什麼選紅寶石嗎?”城主捏住他下巴,欣賞自己的傑作,“這樣你每次說話,柳夫人都會看見它在你舌頭上閃光。”
沈千劫眼中水光瀲灩,硬是擠出一個感激的笑:“謝……老爺……栽培……”
他每個字都帶著血沫,聲音破碎不堪。
城主突然暴怒,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裝什麼忠心?!你以為攀上柳夫人就能翻身?”
他踩住沈千劫手腕,“記住,你永遠是我林家的一條狗!”
沈千劫蜷縮在地上,在城主松開腳的時候,他顫抖著爬回跪姿,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奴才……永世……不忘……老爺……恩德……”
這場折磨持續到東方泛白。
當沈千劫被扔回柴房時,全身已有七處穿刺,每處都綴著名貴寶石。
藥浴讓他的肌膚吹彈可破,而疼痛則如附骨之疽般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