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那米:“我來教你吧。”
德老大歪了歪腦袋:“教我什麼?”
米那米追到他身邊,尾巴在雪地上掃出痕跡。
“我來教你安撫犬守則,教你如何成為優秀的心理醫生。”
教你知道‘喜歡’其實分很多種。
我也迫不及待想教你能夠接受我的喜歡。
“有了我的勸阻,這些家夥以後不會再跑到你樹附近秀恩愛了。”德老大得意地沖米那米晃了晃尾巴。
“我們隊裡有棟家屬招待樓,是特意給有伴侶的人類戰友準備的,他們會去那裡約會。”
“我覺得中心也可以給有物件的員工單獨種幾棵樹,省得來虐待我們這些單身人。”
米那米:“單身人是什麼?”
想到王宏明跟大劉總對著那棟家屬招待所搖頭嘆氣說“虐待單身狗”,德老大忍不住笑著講述。
米那米也在笑,但不是笑德老大‘單身人’這個幼稚又有些可愛的自稱。
就在剛剛,他低頭聞嗅了自己的那棵樹,德老大在它周圍留下的資訊哪是“勸阻”,說句恐嚇都不為過。
如果不是那晚對方定義了‘喜歡’,他也會像焦糖一樣誤會。
“他們不是來我這裡秀恩愛。”米那米用一種很隨意的語氣說道。
雖然之前的氣味都被掩蓋住,但作為搜救犬,犁鼻器做出的判斷絕對不會錯,德老大暗戳戳笑話起米那米。
“你這個單身人不懂,他們這樣展現自己的優點就是為了求偶。”
去家屬樓的戰友不是把頭發梳得油光,就是噴上嗆鼻子的香水。
米那米語氣依舊很隨意:“是在求偶,但不是在秀恩愛。”
從當上副院長那天起,就沒狗再跟他共用過同一棵。
直到他成年,樹附近才慢慢開始多了各種各樣的留言。
米那米能聞懂這些示愛,可他總覺得自己和其他狗不一樣,看他們有種在看狗的格格不入感。
明明自己也是狗。
他也想過自己會不會像焦糖和溫兔歲那樣跨物種愛戀,喜歡人類。
但對老範、王獸醫,還有其他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只有孺慕之情。
直到遇見德老大,米那米才明白原來並不是自己特殊,只是之前一直沒遇到喜歡的。
聽了米那米的話,又去聞了一圈回來的德老大神情複雜。
“你的意思…那些雌性該不會是在跟你示愛吧。”
米那米:“是的。”
德老大:“……”
被關了一個多星期沒怎麼見陽光,邊牧鼻子上的粉色花斑擴大了一些。
說“是的”時,一副欠咬臭屁小豬的模樣,德老大犬齒發癢。
“哦,正常。我在隊裡的追求者也很多。”
這句話是在騙小狗。
軍犬都是工作狂,每天訓練完舌頭伸老長,根本沒有心情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而且隊裡的雌性軍犬一個比一個厲害,所謂追求,其實是‘追著自己,求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