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老大迎著風仰頭嚎叫。
“再見了,我的戰友們。”
“你們隊裡幹啥整這煽情的一出,我都跟著掉眼淚了。”車前範東擦了擦鼻子。
曲潤穹將手中的防抖相機遞過去。
範東:“你沒把我錄進去吧,錄進去我還得剪輯。”
“你怎麼一滴眼淚沒掉。”範東質疑完曲潤穹的冷血又替自己挽尊:“我還算好的,那個叫大劉的都哭出兩個大眼袋了。”
曲潤穹沒吱聲。
範東:“……”
“不是,你怎麼還生氣呢?天使夏令營那事兒,我也說了…”
依舊沒有理自己的老同學,甚至背過身不去看他,曲潤穹彎腰跟德老大道別:“德龍,抽空我會去看你和米那米,照顧陪伴好彼此。”
德老大猜不出面前兩個人在鬧什麼別扭,見範院長灰溜溜地開啟車門,他也同曲潤穹告別:“再見了,曲醫生。替我安慰安慰大劉。”
直到車子開遠再也看不見軍團,德老大才收回視線。
“院長,請問米那米副院長為什麼沒來?”
範東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
“軍團離我們那開車也就兩個小時,你要是想他們了,我隨時帶你過來。”
雖然意思傳達不過去,德老大還是道了一聲謝。
之前分離時,米那米明明答應過會來接自己。
德老大咬了咬迷彩兔的腳。
他不像是會變卦的狗,要麼是出診有工作,要麼…
沒等他猜下去,範東解惑。
“對了,米那米也想來接你來著,但他生病了。”
德老大直起頭:“生病了?什麼病?”
叫聲急切,範東猜他是聽懂自己說什麼:“米那米感染了寄生蟲,需要隔離一週,所以不能來。”
德老大:“寄生蟲?他感染了寄生蟲?”
“嚴重嗎?打針了嗎?他現在怎麼樣。”
經常在野外、災害現場執行任務,避免不了會接觸不幹淨的食物或水源。
每次執行完任務他們都要檢查是否感染寄生蟲。
迷彩兔汲吸的水自己也喝了,可能是自己體質好所以沒中招。
“放心吧,我們中心的獸醫醫術很高,米那米沒什麼事。就是不能來接你,他有些不開心。”
“不過我讓曲潤穹把你的退役儀式全程錄了下來,等回去放給他看。”
德老大:“……”
怪不得剛才範院長跟曲醫生說什麼錄沒錄,想到自己也被風吹迷了眼才流淚,德老大瞅了瞅那個放在置物箱上的相機。
不知道任職第一天就把領導的東西咬碎,會不會被辭退……
h市寸土寸金,安撫中心佔地面積大,又是半公益性質,範東雖然有點小錢但也不是富可敵國,所以選址將中心建在了景色不錯的郊區。
透過車窗,德老大習慣性地將沿途風景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