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那米,你怎麼知道我還在做噩夢。”
張著的嘴急剎在德老大欠咬的吻部前,米那米一時沒反應過來:“……?”
德老大:“從我鑽進來,你就又舔又啃,這不是在給我治療創傷應激反應嗎?”
問完他又打了個哈欠。
米那米不光是向自己丟擲橄欖枝的好朋友也是自己的心理醫生。
誠實交代目前的心理狀態是回報對方的信任。
德老大主動坦白:“我做噩夢的次數變多了。”
得知被退役,夢裡的他一遍又一遍經歷著更沉重的無助。
“米那米,我還可以幫助人類嗎,真的有人會要有心理疾病的安撫犬嗎?”
自認為旖旎曖昧的氣氛早就被那個哈欠澆滅。顧不得臉紅,米那米緊張地問:“你多久沒睡覺了?”
德老大:“沒多久,以前執行任務時,經常熬夜。”
米那米:“……”
怪不得幾天沒見憔悴這麼多,還以為他是餓的,結果是困的。
強撐著睏意的德老大又把頭蹭到米那米嘴邊:“我也不是困,就是……哈…我…當安撫犬…你是不是在逗我…”
米那米:“你會勝任的。這個之後再說,你先睡一會兒吧。”
德老大:“哈…我不睡。”
米那米:“睡吧,如果做噩夢了,我叫醒你。”
有心理醫生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德老大下巴頦著地:“米那米,給我講講你們安撫犬中心的事吧。”
不再帶有雜念,米那米溫柔舔舐德老大的後腦勺:“我們安撫中心正式犬醫生一共還剩十七隻,貓醫生六隻。”
“如果沒有出診,每天早上可以睡到自然醒。”
“如果有出診,需要提前由助手姐姐幫著準備好……”
腦海裡幻想出畫面,德老大眼皮越來越沉。
直到他陷入沉睡,米那米又幫處理完他腿上的傷口才趴枕在柔軟的肩頭緩緩闔上眼。
睡在他身邊的感覺真好。
像是睡了又沒睡,德老大做了一個米那米來追尋自己、聘請自己去當安撫犬的夢。
他不想從這個夢裡醒來,怕一醒來又回到那個無限崩塌的世界裡。
然而一絲不尋常的氣味被犁鼻器捕捉,耳朵動了動,德老大瞬間警醒。
顧不得看一眼真實躺在自己身邊的邊牧,德老大猛地竄上土丘沖著黑暗處厲聲警告。
“給我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