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為什麼要裝成心理醫生接近我,你來我們軍團究竟是什麼目的,你是不是給我聞了安眠藥,我為什麼會睡這麼死。”
平時有個風吹草動立刻警覺,剛才卻跟睡死了一樣。
連命門脖頸被舔了都不知道。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米那米這才反應過來德老大是在‘審訊’自己。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釋:“我真的是治療中心的心理醫生,是曲醫生帶我來的,來得匆忙我沒帶證件,如果你懷疑可以去問曲醫生。”
德老大:“那舔毛是怎麼一回事兒。”
“給…你舔毛也是我們精神治療的一種方式。”
“咳咳,你要是不信…”米那米越編越偏:“之前來出診的焦糖,他的搭檔就總給他舔毛。”
德老大想到那隻渾身散發著貓味兒的金毛,將信將疑。
“那隻金毛也有病?”
“額…不知道該怎麼定義,涉及隱私我不能說。”米那米:“但在治療過程中,患者都會睡一個很舒服的覺。”
又是哼哼唧唧喊夢話,又是擺動四肢在夢裡奔跑,米那米猜測德龍是夢見了他的訓導員。
舒服的覺…
德老大愣了愣。
這確實是他許久未睡過的好覺,
不光夢見了健健康康的王宏明,還夢見了小時候的事,雖然又一次被王宏明趕跑。
見對方不再追問,米那米借機轉移話題:“你睡著時,你的大劉戰友來換了新的水和飯,起來吃點吧。”
“我不餓。”
逞強的話音剛落,德老大就因腹部抽痛拱起脊背。
長時間不進食,胃部反酸,拱了幾下他“咔”出一口酸水。
這打臉的舉動讓德老大有些抹不開面子,於是又開口攆狗:“你什麼時候走,天已經黑了。”
米那米:“你什麼時候吃飯,我什麼時候走。”
德老大:“……”
每次執行完特殊任務,他的那些戰友們大多都要接受心理疏導。
無論是王宏明還是大劉最不喜歡的就是曲醫生。
德老大當時不理解,可現在看著怎麼也攆不走的邊牧,他有些理解了。
米那米:“我剛才看了一下你的晚飯,濕糧是用羊奶湯燉的胡蘿蔔牛肉,還有兩個雞蛋。”
閉著眼睛,德老大嗅了嗅。
米那米沒說全,今天的晚飯裡還有他不喜歡的西蘭花。
“你不想吃嗎?”米那米又問了一遍。
這次躺回床上的德老大連理都不理他了。
歪頭思考了幾秒,米那米走到角落將食盆也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