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殷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論斷，很是驚奇，倒吸一口涼氣，仔細想想，似乎聽懂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現在的韓小姐並不是真的韓小姐？”
周子豪和韓佑君對視一眼，沒想到方殷頭腦這麼靈光，一下子就明白了。
“若我說是，你信嗎？”周子豪的表情很嚴肅，他緊緊盯著方殷的臉，等待他的回答。
方殷卻鬆了口氣，開啟摺扇搖了兩下，答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呢。”他眯眼看了看兩人，突然笑起來：“這樣的話豈不是很好？韓小姐心裡再也沒有你，我就有機會了。”
周子豪沒說什麼，看了看韓佑君，兩個人似乎達成共識。
“唉，真的是可憐。”方殷撇撇嘴，沒有去看他們，眼神一直往屋裡飄，好整以暇地等韓緹出來。
沒過一會兒，韓緹就收拾好了，她荷包裡帶著足夠的銀錢，其實也不用別人來照顧她。
麗娘很是不捨，拉著她的手不放開，眼裡有淚水在打轉。
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韓緹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叫的馬車很快就來了，車伕看起來很老實，垂著頭侍立一旁，一句話也不說。韓緹上了馬車，在進去的最後關頭看了周子豪一眼。
他這些天的態度轉變實在是太大了，讓她有點手足無措。可是也沒辦法，他的溫柔是隻對原主，的，自己又不是，憑什麼還要求他一視同仁呢。
只是好遺憾啊，她和那個世界的周子豪再也見不到了，看著面前這個至少還能有點慰籍，這下再也不會有了。
她坐在車廂裡，眼淚漫出眼眶。人這一輩子，有很多時候會遇見各種各樣的選擇和遺憾，很難過的是，大多數時候，人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她還是沒辦法忘記，彷彿那些都是很珍貴的回憶，丟棄了就會心如刀割。
但是那又能怎麼辦呢，那些事情她記得好多年，可是他早就忘了吧。
那些她珍視的東西，別人眼裡什麼都不是，她還小心翼翼的守護了那麼多年。
想到這裡，她感覺一陣無力，靠在車廂壁上，閉著眼睛，生怕眼淚流下來。
車伕在外面喊：“姑娘坐穩了，我們現在就走。”
她回了一個“嗯”，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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